李云容说：“我曾听她问过知妍。那会儿我就看她有旁敲侧击之意。我想……必然是因为她看见了什么，她如何跟你说的？”

李云容一怔。

李云容低：“是我二哥。”

以前在张府的时候，七宝曾问过谢知妍桃花溪的事，当时李云容就听在了心底，她是个极聪慧的女，时隔这么多年，没理张制锦突然自己明白过来。

李云容默然跟他对视片刻，后退一步，缓缓在圈椅上落座。

两人相见，气氛有些微妙。李云容虽从李璪那里听说了张制锦的来意，但她如何会相信这种说辞。

李云容：“你难不信？那时二哥就知我们的事，也是他劝我不要自毁名节自甘堕落……”

“我自然知，不必你说，”张制锦冷笑

李云容脸更白了几分。

张制锦吁了气：“这么说，你当初对我，怕是一意都没有？”

当李云容不再理会李璪，只带了小丫葵往前，到厅来见张制锦。

“这可奇了，”张制锦淡淡问：“你怎么知是七宝告诉我的。”

张制锦皱眉。

他把张制锦的来意告诉了李云容，又悄悄地问：“妹妹，这嫁妆上你可动过了？”

是四经手，今日发现数目却有些不对，所以特来当面对一，若是误会也好及早消除。”

片刻，张制锦淡声：“别的不用说了。我只想知那天我走之后你所见的那个人，是谁。”

李二爷心一紧，也顾不得仔细去想，忙：“原来如此，想必定是有什么误会，既然这样，您先请稍坐片刻，我去请妹妹过来。”

张制锦：“所以所谓父兄迫，不过是借，只是你自己早就另有谋算。”

李云容咬着唇：“锦哥儿，覆难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如今也娶了亲，七宝是值得疼惜的女孩……”

“自毁名声，自甘堕落？”张制锦一笑。

过了会儿，李云容才说：“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照顾我跟我家人的夫婿，而不是一个愤世嫉俗、整天想要仗剑天涯的不羁少年。所以……”

李云容眉一皱，凛然：“二哥，你在胡说什么，这也是能疑心的？”把李璪啐的讪讪的退后。

李云容脸微白，她盯着张制锦看了片刻：“是……是七宝跟你说了什么？”

厅原本还有两个人，早在李云容到之前给张制锦屏退去，这会儿只有李云容的贴小丫葵站在门。

“是，你不用说了，”过了半晌，李云容才说，“当年我是骗了你。”

李云容勉笑：“听二哥说，九爷是为了七宝的嫁妆来的，不知哪里了差错？”

她的声音很轻，就像是一滴掉平静的湖面，没有什么声响，却已经足够搅乱整个平湖。

厅极为寂静，甚至能听见外廊有人经过，脚步嚓嚓的响动。

张制锦：“那年在桃花清溪，你跟我别后，又见了谁？”

李璪亲自起往外，可巧李云容因放心不，又不晓得张制锦为何突然来到自己家里，所以正在角门上等消息。

张制锦不语。

张制锦的神冰冷：“你真的想要我说来？”

李云容的嘴唇微动，却未声。

张制锦：“是哪里我也说不清，还要四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