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妍皱眉，不悦：“程姨娘，你什么？”

来。

康王不禁挑眉。

张家状告张制锦忤逆，虽然引发了朝野轰动，但有一件事最为奇怪。

“是……”程弥弥正要后退，突然皱眉低呼了声，手捂住了肚。

程弥弥把袖垂落仍遮着手，轻声而恭顺地说：“请宽恕，我并不是有意放肆，只是看到有人颠倒黑白，信污蔑恩人清白，所以才忍不住。想向来疼惜我，也疼惜我肚里跟侯爷唯一的血脉，我心里觉着必然也对救了我们母的张少心存激，所以才特要澄清一番。应该会谅我的心的。”

陈颖气急败坏：“那个小贱人是吃了什么药了，居然敢这么大胆？也是她命大，怎么没跟周七宝一块儿死在外呢。”

康王谨慎答：“据说张老夫人的确是给张侍郎气厥的，所以张家所述，该是属实……但张侍郎素日里功绩卓著，儿臣……儿臣也有些犯难了。”

谢知妍冷冷：“你也该走了。”

她委委屈屈地说着，声音还带一丝颤抖，中的泪亦泫然滴。

谢知妍皱眉：“你怎么了？”

谢知妍一看她的样，顿时就想起了七宝的脸，心中好像给人狠狠刺了一，恨不得叫人打烂她的脸。

保险起见，康王并没有妄定论。

程弥弥微微一笑：“想必你也不敢。只敢在这里颠倒黑白的误导各位太太们。”

众夫人闻听大惊，毕竟这是裴宣的骨血，如果有个什么，自己在场，岂不是说不清楚？

一直听到这里，皇帝晦涩难

把康王递上来的折看了数遍后，皇帝并未立刻表态，只问：“你怎么看？”

――

陈颖发怔的功夫，谢知妍拂袖转，转往程弥弥的院而去。

皇帝瞥他一，并没有追问，只问旁边静王：“静王怎么看？”

谢知妍忍无可忍地沉了脸：“行了，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可以退了。”

“当时康王世殿也在，世还奋力杀死一名贼徒，紧急之时，张侍郎跟康王殿就赶到了，不论是世殿还是我，都可以给张少作证，夫人不可听信谗言，”程弥弥柔柔说罢，又看向陈颖，“陈妹妹，今日你说的这些话，可敢当着世的面儿再说一遍吗？”

康王知皇帝向来是最容忍不了那些乱臣逆的，且尤为痛恨此种行径。

皇帝盯着静王问：“哦？为什么？”

静王赵雍垂首：“儿臣斗胆，觉着张侍郎不该因此事见责。”

静王：“若张侍郎真正忤逆，告他的人为何不是靖安侯，反而是张府的二房呢？儿臣觉着，张侍郎的亲爹不告，别人这么似乎有些越俎代庖。”

偏偏这时候，宣平侯夫人问：“当真、是张少救了你们吗？那么那些贼人……”

因为涉及朝廷大员，顺天府不敢自专，便将此呈报给了康王，康王又转禀奏了皇帝。

虽然他心里还是希望张制锦倒霉的。

于是纷纷地劝谢知妍速请大夫，又有的趁机借告辞，不两刻钟，只剩陈颖还留在府。

陈颖脸发灰：“我、我……”

程弥弥抬眸，泪盈盈：“，我的肚忽然很疼……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义愤、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