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刻，外大辛跑来，匆匆地跟裴宣说：“侯爷，巷来了一队车驾，看着像是咱们侯府的。”

裴宣不再看她，只是淡淡地看向旁边桌上，那一只梅瓶里本来放着几枝腊梅，但是多日不，如今那金黄的梅花已经枯在枝，隐隐约约剩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香气。

“我的意思是，”裴宣又是一笑：“你毕竟是静王府里调教来的，总该也有些手段，不至于输给别人吧？”

裴宣是明白赵琝对七宝的心意的，所以当时见赵琝不对程弥弥起意，反而撮合自己跟程弥弥，裴宣便暗中怀疑，程弥弥乃是康王府的人，要送到自己边儿当细作的。

谁知收了她后，朝夕相中，又细观赵琝的举止谈吐，才发现原来不是。

去。”

裴宣微微一笑：“很好，那你就回去。”他说了这句，目光移，落在程弥弥的断手之上，上面还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裴宣不等她说完便制止了：“好了。不用说了。”

又过了许久，裴宣才说：“府发生的事，你跟我说了一半，大概还有一半你不敢跟我说，但是你虽然不说，我也能猜到。只是我起初不想承认罢了。可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大辛一抬，果然看见谢知妍迈步匆匆地走了来。

程弥弥听到最后一句，缓缓抬，两只睛里已经了泪：“侯爷……贱妾、贱妾对不住侯爷……”

裴宣淡淡：“其实康王也好，静王也好，都是君。我们当臣的，又能如何，当初我曾跟七宝说起过，静王殿本就不是池中之，没想到静王的比我想的更深远。”

程弥弥低去，声音有些颤抖：“侯爷既然知了我的份，怎么……怎么还容的我呢？”

“你也是不由己，”裴宣漠漠然地说：“我也是不由己，也许是惺惺相惜吧。再说，就算容不得你，又能如何？将来或许还有第二个，第三个，何必那么麻烦呢？而且……我也不讨厌你。”

裴宣喃喃说罢，继续：“我知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之前你顾忌我，所以投鼠忌，不敢放手去，但是现在，你不用顾忌，不必再避让了。”

程弥弥已经站起来，脸惊悸而惶然：“侯爷！”

程弥弥心震动：“侯爷，您的意思是……”

程弥弥一愣。

“宁肯抱香枝死，何曾零落北风中……”裴宣凝视着那支腊梅，低声了一句，：“其实，本来我不知你是谁派的，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咳……我还一度怀疑过是康王世。”

程弥弥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大辛还有些糊涂。

谢知妍来到里屋

裴宣抬眸，别有深意似的：“你敢不敢回去？”

就在大辛退屋的时候，外有人说：“少来了。”

程弥弥给他平静的目光注视，上竟有些发寒，勉笑：“侯爷若让我回去，我自然是敢的。”

程弥弥睁大双眸。

只要细看程弥弥，就能瞧跟七宝有几分相似，如果再着意地模仿七宝的打扮、乃至神态，那就可以达到四五分相像，虽然不如七宝的绝，稍微有那么几分意思，已经极难得了。

裴宣略一思忖，笑了笑，看着程弥弥说：“好了，不用我送你回去，来接你的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