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容不禁笑：“这是胡说，难九爷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吗？”

李云容更加笑了起来：“你小心给九爷知了，饶不了你。”

七宝早站起来，低行礼：“四哥。”

己生了什么坏心也是有的。”

七宝给她说的惊心动魄，忙自己又在脸上抚过：“真的不用敷药了吗？可别留疤痕呀。再给我涂一吧，我还是觉着有些疼。”

同来看了几次，劝：“兴许大人在里事忙，就先睡吧，不要熬着了。”说着，又低打量她脸上给着的地方，却见已经并不了，红也消退去。

七宝认真地回答：“谁能说的定呢？也许他就是。”

心微微地惊，七宝勉落座，定了定神说：“其实……九爷也曾经夸赞过四爷是个端方君，据说四爷在朝野之中的名声也很好，更是学问渊博，桃李满天呢。”

七宝：“是呀，夫君很少有事瞒着我，除了一些正经大事我不懂的，他才不说。”

七宝见李云容打量自己，以为她是在看自己脸上给汤溅到的地方，便在脸颊上轻轻地抚过：“四嫂放心，我已经敷过药了，现在都不觉着疼了。”

同便说：“可见四真真是个大好人，今日若不是她，姑娘的肉这样，却实在不知怎么样……何况要再伤了睛之类的，更加了不得了。”

李云容回过神来：“这就好，我先前还想，若是九爷知你伤着了，不知该是如何惊急动怒呢。”

同忙又去取了药膏过来

这天傍晚，七宝辗转反侧，以为张制锦会回来，谁知直到时，仍是毫无动静。

李云容听到“拜访名师”，笑影微微一僵，却又说：“果然你们新婚夫妻跟别的不同，九爷素日不肯提以前的事，没想到竟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七宝本要告辞，那边儿张赋深却已经转门去了。

李云容见她忽然夸赞起张赋深来，便也一笑：“四爷的才学是极好的，治学上也很严禁。只是、我竟不知九爷私里也赞过四爷？”

不知不觉中，目光落在七宝颈间的淡淡红痕上，之前在老诰命房的时候，李云容还当是伤，当时还惊心了一刻，但如今细看，哪里又是什么伤呢。

张赋深垂着淡淡地说：“你在这里？只同四自在说话，我去书房。”

“当然，这京谁不知九爷最疼惜你呢。”李云容勉笑，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七宝莞尔的模样，只觉着她的无邪浅笑如许刺。

七宝：“是呀，听九爷说，早先他年纪小的时候，也是四爷带着他，拜访名师之类的。”

七宝说：“以前曹晚芳讥笑我只有这张脸，唉，如果真的给伤了，岂不是连这张脸都没有啦。”

才说了几句话，里张四爷醒了，叫丫鬟伺候洗漱，张赋深整理完毕，便走了来。

李云容见张赋深走了，便又笑对七宝说：“四爷的便是如此，对谁都淡淡的。”

心竟是一紧。

七宝望着张赋深离开的端直背影，心底却掠过多年前那日的桃花林中，跟李云容私会的那影。

她为人沉稳谨慎，很少说这种轻薄戏谑的话，如今话一，也觉着有些唐突了，脸上不禁微红，忙说些别的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