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云黩刚说完，就看见阿站起来，拖着一大袋的元宝纸钱，还把供桌上韩刚的照片拿在手里，告诉他说：“我们不知，它们说不定知，请客吃顿饭，总能听见些有用的。”

阿想了想，又加上一句：“许是边，腥臭气重的地方。”说完伸细白手指，戳了项云黩一，示意他再多烧一。

掀起半边发，另一只窟窿，认真看他：“这人可是个官差？对！就是他，尸在陈家浜的鱼蟹塘里，可真不是个好死，那地方的味儿哟。”

着，我去问问。”

项云黩提着一袋元宝，找了一块空地，蹲，从袋里摸了打火机，了一个元宝引火，没一时地上就燃起一堆。

阿抬望天，只见鬼火，这四方的野鬼就都聚拢过来了。

项云黩除了满天飞扬的纸灰烟星，什么也看不见，突然听见阿说话，盯着她说话的那个方向，虽然听不见，但他和阿一起等待答案。

阿把余的香油全奉上：“还请这位鬼友，把何地何何时说个明白。”

路过的街坊邻居都以为这是错过了七月半，补烧纸钱的，若是哪一个能够看见，抬必会被这众鬼聚餐的景象给吓了。

还真有一个老鬼，他时辰到了，在江城桥上排队拿号冥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投胎之前来饱餐一顿。

阿看他跟了来，心中满意：“对，由你来烧，它们吃得兴，能说的东西就更多了。”经过贵人手的供奉，比普通的不同，鬼友们吃得开怀，当然要还。

那鬼拢了满手的金元宝：“清楚得很，何必去那一家的事，好好一个活人，被填在泥塘里，死都没留个全尸。”

熟人熟鬼都没有，但也可以走走路，通通关系，烧纸钱问问鬼友们，可曾见过行凶杀人。

“怎么了？”项云黩见她神不对，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她再与众不同，到底还是个女孩，这样认真替他烦恼，他也想能帮得上忙。

地上摆满了香烛元宝，楚服在血玉中闻见了酥合香油味儿，激动得一一的，阿也心神舒，被这香烛酥油滋养，收了他的供奉，总要替他想想办法。

项云黩手指颤动了一。

燃起的元宝香烛散发着它们不可抵挡的香味，它们既想吃，又不敢吃，阿站在那儿，嘴巴不动，神识与它们沟通：“各位鬼友，这半年中可见过这个人？”

阿手这么大方，那老鬼知无

“你看清楚了？”阿忍不住声。

阿托着腮，眉紧紧拧着：“他上的，不是雨，雨没有这样的腥味。”

这些野鬼被“”引过来的，阿挥一挥手，地上燃烬的烟灰盘旋而起，锡箔烧化之后变成火光，送到了这些鬼的中。

它们虽看不破阿的还阳符，但能闻到她上那种熟悉亲切的味，她还这么大手笔的请贵人烧纸钱供奉，对阿十分客气，认认真真辩认起照片来。

阿对阴曹知得多，对阳世知的有限，她虽知的有人，可总有别的鬼知，想了想：“你等

项云黩哑无言，他顿了片刻，跟在她后，想保护她的安全。

“你……你要问谁？”她刚来江城，哪有熟人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