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是没怎么跟他说过甜言蜜语的，今日却是这样乖巧，他握住她肩膀认真打量她：“难梦里梦到我了？是梦到不好的事吗？”

杜若心一震，损兵折将，难怪他会如此，可此前不是一直都很顺利吗，那是陈将军了大错，还是周国另派了什么将才来？

杜若欣，答应声转走了，临到门回过朝他看一，他已是伏案在忙。

父亲……

贺玄伸手轻抚她披散的发：“其实也没什么，打仗岂会长胜不败，此乃兵家常事。”

杜若朝天上看去，大绯也没有个踪迹，许是藏了起来

怒气立时消了一大半。

思忖间，已是走到了锦殿，见到杜若回来，几个人互相看一，突然都一起跪来，其中一个大着胆颤声：“娘娘，是婢们照顾不周，方才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小公的笼门就被那只鹦鹉给开了，也不知飞去了哪里，婢们到找都找不到。”

这坏家伙！

贺玄手指稍许放松了些：“你不用心这些，这种事你听见了也不好，太医说过你最好随时都要心平气和。”他心想拿到战报的时候应该控制住绪，不应该被杜若看到，只是那时一瞧见那名字，还有折损的将军与兵便是难以平静来。

“没有。”她摇摇，“我就是一觉醒来想到你，刚才……”她眉拧一拧，“是不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贺玄沉默的看着她。

贺玄没办法，只好与她吃了。

“我是没有见过你一整晚都不睡的。”杜若轻声，“我很担心，这样就算让我回去，恐怕也睡不着。”

妻过来是想要分担，可他并不习惯，更何况是那么一场惨烈的败仗，他心里有火，恨不得此刻便是御驾亲征。好半响，才：“前阵，不止没有攻新郑，反而还失去一座城池，陈将军亡，麾两万兵全军覆没。”

他是经常晚归，但是不会那么的晚，他自从答应过她之后，还是很注意休息的。

杜若见他趁此也休息了一会儿，虽然想继续陪着他，可又怕打搅，忍了忍把想让他睡觉的话咽回去：“那我先走了，玄哥哥，你要注意。”

“好。”他低在她额上亲了亲，“还早，你再去睡一会儿，我等会儿早朝后会补一觉的。”

“什么？”杜若看向鸟笼，只见小公果然不见了。

到底那里是什么况，陈将军竟然战死沙场，这样一来，多少会弱了士气，她往前是并不关心打仗的事，可皇后就不一样了，毕竟贺玄心系中原，只要一天不把周国灭了，他都不会停歇，杜若眉心，不晓得这次会派哪些将军去。

语气听起来很轻松，不过杜若知他必定是个自负的人，所以才会那么不甘心，以至于废寝忘，她笑一笑：“玄哥哥你那么聪明，一定会扳回局面的。”听到后脚步声，见鹤兰提着盒过来，“我们先吃些东西罢？又不是一时就能办好的事。”她将他摊了一桌的舆图兵书收到一边，从盒里拿一笼蒸饺来。

会不会有父亲？她心里咯噔一声，但愿不会，他应该知自己是多担心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