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缘看得，他脸不好，状态不对，但不愿意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哥，要不我留来陪你吧。”

“嗨。”

“不认识我了？”

常年睡不好的他，很想知这种觉不够睡，半夜起床之后还能很快睡是什么觉。

他这人，恐怕没有太多周旋余地。算了，不要拉倒。

是被楼卖早餐的吆喝声喊醒的，每天都这个儿来卖，比闹钟还准。从沙发上坐起来，稍稍换个动作，肩膀就撕裂般的疼起来。

“嗯。”

他摆摆手，“没事。”

“？”

不与他多说，直接把人关在门外。

壮汉也，说：“对不住，我哥们儿冲动了些，家里老人住院，等着着急，抢了一步。”

“于礼貌，你应该请我去坐坐。”

昨天门没开灯，这会儿他才发现门有几张人民币外加一张纸条。

陈缘只好给他让路，“请。”

哪想一开门，见到的是一张一个多月没见着的脸。他面苍白，带着倦容，右手撑着门框，左手着兜。

“别恶心我，该吗吗去，走走走！”

壮汉掏一盒烟放来，“对不住。”

“不认识。”

有些困倦，和衣在沙发上便睡了。

“认识的？”小六问。

这晚，小六一直送到家门。

“靠，倒会看人，也是欺怕的怂包。”

小刘有懵，这人专门来歉的？

踏门，换拖鞋的时候有些吃力，被陈缘发现。

夜深了，家家都在梦里。只有虫鸣声还没停。

“要不你先坐会儿。”陈缘将沙发上堆着的衣服抱走，不小心掉了一件

“我说放你这儿就放你这儿，别让我一遍遍往这送。”

第11章很想抱抱她

“你这是在撵我走吗？”

“不行，还你的就是还你的。”

“哎，哥！”

壮汉回去了，那车没在挤他们，给他们让了路先走。

小六只好在门嘱咐，“一日三餐有人来送，换药的时候立会来找你，那哥我走了。”

“那你，收到我的纸条和钱了吧？”

不知睡到几时，被灯光晃了一。睁一看，是对面那间屋亮了灯。那个姑娘又在喝，依旧睡惺忪。一个多月没见，她好像瘦了些。

“你怎么了？”

他从兜里掏东西，表示收到了。然后就拍在她的鞋柜上，“放你这儿存着，等我没钱的时候请我吃饭。”

周六，陈缘放假在家，洗衣服打扫房间，忙了一汗。有人敲门的时候她以为是夏青路过来蹭饭。开门的时候连问都没问。

“我在收拾屋，很乱。”

再看，还是那个样，“没事，门在外，互相理解。”

“你回来了？”

*

“你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