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

乔老太太饶是心有数，听到孙女这么说，还是来气，“那怎么不来跟祖母说。”

“你这丫老实跟祖母说，是不是早知那死丫的计策了？”

今日闹成这样，即使婚事如期举行，只怕也满不起来，又看到儿此刻平静，似乎自有成算，想想便：“我累了，不了，扶我回去。”

两母女见乔老太太跟乔利农这两个最衷捐官的都放弃跟黄家结亲了，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宜馨看到甘姨娘的脸，更是一句话都说不来。

“祖母别生气，孙女知的时辰已经太晚了，怕扰了祖母睡眠，只来得及跟爹爹讲。”挽着祖母手臂一笑，“要是早两个时辰知，自然是要请祖母作主的。”

难不成指的不是黄家，而是别的意思？

“孙女偏要撒。”

现在见乔老爷说算了，她如何肯，“怎么能算了呢，我又没说要让她当平妻，大姑娘不愿意，当个侍妾就行了，总之，我是一定要大姑娘当媳妇的。”

乔翠喜笑的说：“表姊大概是累了，所以忘了我刚刚说过的话，也罢，我就再讲一遍吧，表姊除了黄少爷不能再嫁他人，但表姊如此厉害，我不敢与你一起侍奉丈夫。”

她清楚黄家看中乔翠喜什么，而那些她都没有，乔翠喜不过门，别说甘姨娘不会给她好脸，就连黄顺行都不会放过她――他想分家，想捐官，这些都要乔家的钱财才能完成。

见她这样，乔老太太也气不起来，自己年纪大，禁不起吵倒是真的，偶而醒来，便要看着绣帐到天亮，“别撒。”

“不敢隐瞒祖母，是。”

宜馨更是面如土，缓了几气才：“表妹别说气话，你不嫁了，那弟弟们的前程怎么办？外祖母，您不劝劝表妹？”

着，乔大小嫁妆要养他们这房已经绰绰有余，等孩生，再哄她把私房钱拿来给顺行捐个官，那日可舒服啦――只不过查到有地这种事不好拿到台面讲，只好说彼此帮忙。

“表妹，刚……刚刚是我糊涂了，我既然已经了家门，又、又没嫁妆，自然是不可能当平妻的，给我贵妾的名分就行了。”

乔老太太皱眉，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昭然寺主持的话――翠，喻家院扶疏；喜，喻家庭人和，别亏待了，将来娘家四个兄弟只怕还得靠她……

乔秀云张大嘴巴，她不嫁了？怎么会这样？

“甘姨娘，您没听清楚我姑姑跟表姊的意思，姑姑要告官，表姊要平妻，合起来就是，不给平妻就告官，甘姨娘若不想黄少爷惹上官司，就得，表姊过门是铁板钉钉的事，只不过我不想跟如此厉害的表姊共事一夫，所以只能算了。”

乔老太太虽然先行离开，但后来自然有人把事经过跟她报告，老人家越想越不对，一般女孩家亲事毁了，只怕是要当场哭晕，自家丫倒是镇定，加上儿的反应也不太寻常，总觉得有什么事自己不知，然而把段氏叫来，段氏却也不解，只好再让嬷嬷去把乔翠喜请来松常院，厅里只留几个心腹。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