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更恶劣了。株连九族，斩草除，父债还，血债血还……都是人类规则。他们不仅疯狂攫取，而且鸡蒜的小事都会记一辈，让仇恨一代代延续……”

想着十儿，他继续往写，

不，他哥两儿生来就是“记仇”的人。

别看他老这么“叹地剖析”，语气里其实无不带着自得。

冯家人信基督，特别是他父亲，曾经还过传教士，所以总以“天使”论他们弟兄两儿。

表面上是个人的故事：

戏儿这时候是想用“自省”的笔写这些观，但是，没用，他从小就是个“记仇”的人。

里，它们宁肯一辈不见面……

戏儿放笔，思绪不禁由十又移到了另一人上，他哥冯左。

好久没见，他也没去刻意想她，前儿一段甚至忘了这个女人，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挠着她Z时咬过的伤，那些一直都没见好……

这是一个家族秘密，只有姓冯的人才知的秘密：冯左是恶。

写着写着，不知怎的，戏儿想起了十。

老儿总说，老大是路西法。他分析自己的长是：

曾行沫的前夫秦木辛是冯左在信安突击连时的连长，左时任Z委。一次任务，为解救全连大半被困山中

在教父看来，路西法的罪源自于他的自傲。你看我家左，从小就极度自我主义，心中容不得他人，更容不得愚昧、错误、盛怒以及意志的薄弱。传说路西法恣意妄为，野心极度膨胀，竟篡上帝之位，才落得如此场。我家左，短短三年，升任Z理，我把话放到这里，你看，他迟早也得‘篡位’……”

“人们之所以将恶换路西法，是因为早期基督教神学家特士良与圣奥古斯丁认为中那坠落星辰便是路西法。有说，恶原是一位大天使，因怒了上帝，而被逐了天堂；也有说，路西法确为一个位权重的天使，集貌、力量与智慧于一，卓越超群。但后来路西法叛变了，被逐天堂，不过虽然这位神化的天使被贬凡界，其神权似乎仍有残存。

是的，左从小就是老爷的希望，将“恶”奉为希望……怪不得父亲，冯左从小就有“位权重”的范儿，似乎真有“神权”，他支“自我命运”的能力非常……他想要的生活，乃至“自我个”，前程，生活方式……想要怎样就能怎样。这么说吧，他想成为一个“坏人”，他就能“一坏到底”，毫无怜惜心，只因他想“坏”；但若他想成为一个良人，超的自我约束力，绝佳的悲天悯人，极致尽责的鞠躬尽瘁……只因他想“好”。

曾梓恩不是冯左的儿，曾行沫是二婚，梓恩是遗腹。

动比植就恶劣一些了。狮追逐斑，蛇吞青蛙，猫抓耗……但动们也只是为了活命，大的一方饱腹拉倒，不会一气把所有的天敌都咬死。据说一只老虎吃饱了，再扔多少东西它都不会要；弱势的一方，自认倒霉，也不会天天想着报仇。它们信奉弱肉，却不调仇恨，你什么时候见过一群羊开会准备报复一只狼的？”

如今，他在一个“想好”的历程里，于是他竭尽全力成为一个好Z理。不仅在事业上，在家庭上，他也极力向着“完”在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