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长公主怜ai女儿才回来,不忍让女儿不开心,打算让女儿好好玩两天。
曲周侯的话,则永远是,“何必急呢?再留两年吧。小蝉不愁嫁的。”
闻蝉不愁嫁,可是长安最大chu嫁的娘zi,也不过二十岁。难dao曲周侯真打算把女儿蹉跎到那么大去吗?
闻扶明给他阿父阿母chu主意:“哎呀,翁主嘛,嫁人后就当招婿,让他们夫妻继续住咱们家好了……”
侯世zi夫人蒲兰:“……”
她真是无话可说,真对小姑zichu嫁的命运颇为担心。
然这些天曲周侯与宁王有约,长公主也因为一些事而频频chu府,府上乖乖住着的,也就蒲兰与这位小姑zi。小姑zi容貌chuse,难得的是不恃chong而骄。蒲兰原本与她说话小心翼翼,唯恐小姑zi一个不gao兴,搅得家宅不宁。然闻蝉xing格极好,好说话中还带着那么dian儿女孩儿独有的小xingzi,蒲兰很快就喜huan上了这个jiaojiao的小姑zi。
某一日,蒲兰chu门与女郎们相约摆社,chu门前问起闻蝉,闻蝉却说另有约,不与她一同去。蒲兰一天在外,总是yanpi直tiao、心神不宁,唯恐要chu什么意外。她匆匆回府上去,正好撞见闻蝉让侍女们搬行装上ma车,仆从在侧,一副要chu远门的架势。
青竹看到被撞破,脸都白了,“翁主……”
舞阳翁主淡定无比,转tou面对嫂zi时,就摆chu了泫然yu泣的表qing。她一边吩咐侍女们继续收拾,一边将嫂zi拉到墙角求qing。早就听说了她这个嫂zixing格温柔贤惠,闻蝉yan睛雾蒙蒙地看着她时,嫂zi果然很快投降,“小蝉,你有什么直说就好了。拉着我掉yan泪,别人还以为我要欺负你?”
闻蝉说:“嫂zi你听过说书么?”
蒲兰:“……没。”
闻蝉不认输:“我想去找我表哥,但我阿父阿母嫌他shen份低,不肯答应。嫂zi你看我都这样大啦,我都到了嫁人的年龄了,”她的脸微红,嗔嗔怨怨地看嫂zi一yan,“我表哥对我可好了……”
蒲兰脸也红了:小姑zi偷偷摸摸的,这是思chun了啊。
她一xiazi就开始紧张,又有些难说的欣喜gan。毕竟小姑zi将这么重要的私qing都说给她听,可不是真心将她当大嫂看么?闻蝉shen量又小,人又长得jiaojiao弱弱的,当她细声细气红着脸扭扭nienie说话时,蒲兰竟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开始紧张。
小娘zi又一yan一yan地撩她,那种勾勾搭搭的yan神,看郎君时恐怕没几个扛得住,看女郎时,蒲兰也是心kou发抖,很快就ruan了xia去。何况闻蝉yan中还泪汪汪的,kou上支吾着她与表哥的艰难……
蒲兰也很艰难。
她艰难地问清楚了李信的一二三四个可说dao的地方,才确认这不是闻蝉编chu来的。蒲兰又被闻蝉拉着手哭哭啼啼良久,蒲兰终于受不住,答应她再派chu些侍卫,护送闻蝉去会稽找她表哥。
闻蝉才笑了,扑ru蒲兰怀中,“大嫂你真好!大嫂我真喜huan你。”
蒲兰shenzi僵ying了一xia,才笑着搂住了小姑zi。她心中愁苦:小娘zi这么能撒jiao,这么会撒jiao,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
连她都忍不住她那楚楚可怜的装腔作势,放了她走。还有郎君能抵抗的了小姑zi吗?
在闻蝉心中,大嫂就像当年她第一次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