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公寓只有几十米远，阮承颐背着宋乔慢慢往回走。他在心里叹气，大概是上辈就欠这个丫的。

她望了望淌的江，霓虹夜景，突然举双手，“我还想……唱歌。”她说着就停，豪迈地抱住灯杆，弯起睛，对着那一泓江唱：“长江，黄河，在我心中重千斤……”

顿了顿，阮承颐轻轻应了声：“嗯。”

他很快走小区，电梯里，21键，受到周围一时寂静来，他轻轻：“宋乔？”

宋乔浅浅呼一气，懒懒地应了声：“嗯。”

阮承颐直接忽略她的问题，被她带着往前快走，又忽然慢来，醉酒的人你是没法和她讲理的，他闭着唇，一边将就她，一边束她。

阮承颐：“……”他将她的腰也搂住，让她半靠在他肩上。

“别睡。回去还要换衣服。”

她又说：“阿颐，我给你唱歌吧。”

宋乔往沙发里退了退，缩在沙发

所幸这里离家里确实不远，宋乔走了几步之后总算持不来，她越来越晕，看着路一时变成两条，一时变成三条，当即不兴了，在晚风中清喝：“这路……怎么回事？谁修的？豆腐工程！我手是怎么回事？怎么成三只手了！……不对，是四只……呵呵……”

宋乔松气来，又无赖地举双手，站在原地不走了，“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不用。”

……早知就不让她喝酒了。

阮承颐扶住她，知她有些醉了，正要劝她放开灯杆，却见她自己就面无表地松开了手，接着喃喃了一句：“这什么材料，抱着这么冷。”

推开。她说，“不要，这里不远，我想风，我想走回去。”

受到腰也被固定，浑难受的像是失去了自由，走路也不利索了，她胡闹：“放开我，我没醉！……我又不是第一次喝酒了，我知喝了酒……嗝……不能开车，不能和男人在一起……你放开我。”

宋乔占据着阮承颐整个背，安逸地趴在上面，嘴里哼着小曲，不时随着曲的节奏晃了晃小。半晌，她扬起嘴角，脸贴在阮承颐的背上，闭上睛：“还是这里舒服。”

“那我唱了。”

大概是受到阮承颐的温度，令她舒适无比，于是她牵起他的手，笑眯眯地：“阿颐，你的手凉凉的，不，也没有刚刚那个冰，正舒服。”

她挣扎的有些厉害了，似是醉得完全认不前的人是他，阮承颐不得不拧起眉，“宋乔。”

“……”

阮承颐敛目望着她，没有说话。

宋乔喝了酒容易笑，像个小孩一样新奇地盯着这看着那，半晌又拽着阮承颐的手，趴到阮承颐前去看他的脸，一副童叟无欺地灿烂模样：“你是阮承颐吗？”

阮承颐觉得好笑，他问：“你还想什么？”

宋乔顺着沙发倒去，脸颊还有未散的坨红，闭着，一副累极的神。阮承颐合上门换好鞋走过来，给她将鞋脱，拿手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时，一直闭着的宋乔却忽然睁开，极快速地将他的手挥开，似是受到惊吓，又似是厌恶，惊惶地：“走开，别碰我！”

宋乔霎时静来。她睁着大大的睛，晃似有一汪雾缭绕，似是在慢慢的思索着：“你是阿颐？”

电梯很快到达二十一楼，阮承颐背着她开了门，走近客厅，将她放在沙发上。

“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