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收起后了储袋，但苏芮觉着上面落了些。她从储袋里抓住一只铁手来，果然有些湿湿的，便取帕来拭。

向右来了兴致，铁手却极其灵，任他左抓右抢都躲了过去，还趁向右不注意，在他肚上捶了一。

苏芮装作没有看到向右底一闪而逝的亮光。向右可能有什么故事，但这个故事跟千神绝却没有关系，至于向右中的“命”，虽然向左向右是上界的人，但说的未必是真理。她不会随意听信，也不会彻底怀疑，她只相信经过自己验证的事。

晴空忽然一声雷响。

雨滴坠落的同时，苏芮的上展开了一把天青雨伞，将她细致地护在伞。

“大多人认为修士修行，是逆天而行，本便是改命的行为，焉知这本便有可能是命呢？老我一生中，见过的人还没有能逃脱命的。但帮助别人逃脱命的，我却见到了两个，一个是你，另外一个是……”

虽然有伞，可那雨顺风几乎都浇到向右上。

苏芮忙撑起雨伞挡在向右上，拉着向右跑到天香苑大门的屋檐。

惊疑间，天空忽然起雨来，哗啦啦穿过树叶，淋了向右一湿。

“是谁？”这一会儿好像雨大了起来，苏芮也大声问。

向右难得有了心：“老我可以观人命运，那畜生最修为也就是七阶妖兽，却因为你而阶了，你增加了它的寿元，那么少了寿元的人会是谁？”

它命中注定只能到七阶，这样的事我竟然又遇到了……”

向右望了望天，天空分明没有几片雨云，却有那么大的雨。

两人同坐在石上。

“非也，他说的是天地平衡，自有规则。”苏白在她识海里轻声。

方经历过暴雨，石上犹有痕，苏芮赶在向右坐之前就施了一个除尘诀清扫净了石。

苏芮笑笑，没有否认。铁手在她手上伸展自若，十指修长，灵活有力，宛若真手。

苏芮愈发糊涂：“难这寿元要从我上减？”

这件事大约动了向右，两人向前走了一段，向右在天香苑门的一棵大树坐了来。

“

“那你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儿？”苏芮并不关心自己，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探探上界，当然不能放过。

向右果然是这个意思。

“原来你是个炼师。”

“苏行，你以为我和向左是两个老而无用的家伙吧？其实我们不是风霄人，也不是你们这个修真界的人。我们所在的地方离这里很远。那里灵气充裕，修行一天至少相当于你们这里一年。我向右，专门修炼一种功法，这种功法可以观人寿元、机遇、运势、吉凶，简称‘命’吧。到了你们这里后，老我的修为受限，是看不什么的，但有时候也会有知，比如那灵猫，老就看它绝不可能阶到八级灵兽，但因为你，它改变了。”

向右抹了一把脸：“我忘了……记不清了。”

苏芮：……

向右：……

多多的劫雷没有渡完，还是要雨了？

“不过他跟你不一样，他救了我们那儿所有的人。”似乎看到了苏芮脸上的失望，向右低声补充了一句。如果那样的人都不允许被提起，那天何在？

苏芮听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