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书吗?!不帮就快走!”
那个男孩红着脸dao:“好、好啊,歌林,为了你,我愿意帮你抄书。”
百里歌林立即把笔sai他手里,笑靥如花地走了,留xia那位呆若木鸡的可怜男孩,白白帮她gan1活。
这种事四人组里其他三人早就见怪不怪了,百里歌林shen边就没断过男孩zi,这两天跟姓赵的说笑,过两天跟姓吴的看风景,没几天又变成了姓洪的,书院里的男弟zi几乎都没逃过她的mo掌。
老实说,现在黎非都快不记得以前的百里歌林是啥样了,反正不是现在这个样zi。她还是会和自己说笑谈心,会和叶烨他们亲亲rere地开玩笑,可,确实有什么东西变了。这种改变对百里歌林来说究竟是好是坏,她也不知dao,但歌林每天都在笑,再也没哭过,或许是个好事。
yan看其他人都吃完饭了,他们还没抄完一半,纪桐周抄书抄得手抖,狠狠把笔扔chu去,发脾气似的走了,估计又是回弟zi房买饭吃。
之前他一直一个人在北面shi肆吃饭,后来好像那个兰雅郡主哭求他好几次,他才答应以后每天中午跟她一起在弟zi房用膳,来书院快半年,这位gao贵的兰雅郡主始终维持皇亲国戚的架zi,不肯与平民共shi,也算一大奇观了。
一旁替百里歌林抄书的那个男孩满脸幽怨,左右看看,放xia笔喃喃dao:“那个……歌林去哪儿了?她什么时候回来?”
雷修远一面写字,一面心不在焉似的轻声dao:“和别人花前月xia去了吧。”
那男孩顿时yan眶里充满了泪shui,用一种无助又疑惑的yan神望着他。
俗话说,一句话说的人笑,再一句话说的人tiao,指的就是雷修远这种人,天知dao那个鲁大哥是怎么把他教成这样的,冷不丁使xia坏,叫人讨厌也不是,喜huan也不是。
男孩哭着跑了,书都没抄几行,估计百里歌林回来又要暴tiao如雷。黎非把笔墨收好,端了一份素shi开始吃,吃到一半,却觉有人盯着自己看,她抬tou,正好对上雷修远黑白分明的yan睛。
“怎么了?”她问。
雷修远淡dao:“你自己没发现么?你比之前变了太多,像换了个人似的。”
什么意思?是说她xing格变了还是别的?黎非不由微微一愣。
他漂亮的yan睛转向她shen侧,黎非跟着转tou,却见旁边桌上有个面生的男孩正盯着自己,一被她发现,他立即脸红地垂xiatou再也不敢看了。
她还是一tou雾shui,这个人看她?他认识她?
“算了,没察觉也是好事。”雷修远冲她笑了笑,没再说话。
到底什么意思啊?黎非完全糊涂了。
结果后来雷修远也没给她说清,那天他们四人足抄到月上枝tou才把那本书给抄完,个个累得面无人se手指chou筋,回到弟zi房时,黎非连脸都懒得洗,一tou倒床上,晕晕乎乎就要睡着。
可不知为什么,还是没能睡着。
她抬手,手指charu发间,慢慢梳理,日炎说过,他化shen成自己的一gentou发隐匿行踪,她别的不多,tou发最多,编个麻花辫都比旁人的cu,他到底是这千万gentou发里的哪一gen呢?
从禁地回到书院,已经两个月啦,日炎……黎非无声地叹息,你怎么还没醒?
那天他被金狻猊背上的封印的妖气惊醒,勉qiang说了一会儿话,很快又陷ru沉睡,她以为他大约比以前多睡个三四天就能再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