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黎非火了，“真好笑，原来你一直这样看我？心里有什么不何不大大方方痛痛快快说来！窝在心里鬼鬼祟祟陷害人，你弱没人看不起你，但你虚伪，才真叫人看不起！”

雷修远厌烦地叹了气：“你是什么样的人和我一关系也没有，我对你没有私人恩怨，我不过受人……”

他一面走一面淡：“假的。”

“你猜。”

他笑了：“我没有关心你，你这么容易动……糖你没吃？怪不得早上还能生龙活虎。”

他的脚步再度停，这次，他终于回了，目光冷淡却又讥诮：“你想和那个伪装来的废朋友，是因为他可以满足你的优越和施舍吧？少了我这个窝废的衬托，你是不是很难受？”

雷修远还是没有回，他的声音又轻又淡：“我们从来也不是朋友。”

他倏地住，很快又叹：“好了，我已经腻了，别再烦我。”

兴师问罪的，次找个闲工夫听你骂一天。”

第二十一章炉鼎修行

“……我们认识到现在，你说过一句真话么？”

黎非浑一震，她想起日炎嘀咕的那句话，说这糖吃去只会越来越饿，给她糖的人肯定不安好心，当时她完全没听去，此时回想，只觉冷汗满――他要害她？打着关心的幌陷害人？！是一时的恶作剧？还是隐藏了什么目的？为什么？

她的心一一冷去，半晌，她忽然开：“……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

黎非偏想了一会儿，突然开：“修远，我们还是朋友吗？”

黎非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她又：“雷修远，二选的时候你告诉我的那些事，还有鲁大哥，是真的吗？”

她

“你不是聋，不要让我一直重复。”他隐隐有些不耐烦了。

夜已经很深，黎非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最后还是拒绝了和百里歌林同住的提议，此时此刻搬过去，像是认输一样，不是对纪桐周还是雷修远，她都是问心无愧理直气壮的，为什么要搬走？要搬也该是他俩搬。

这是她快十一岁以来第一次交到朋友，大家一起渡过初选二选，互相扶持，互相鼓励，一起了书院，虽然不知戏文里说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什么样的，可她很珍惜这些朋友，有好东西想分享给他们，他们有困难她就想帮忙一起分担――她不想这段纯洁的回忆被蒙上阴霾，更不愿相信里面充满了虚伪和阴险。

“无可奉告。”雷修远迈开脚步，慢慢往前走，黎非追在后面，她声音微微发颤：“雷修远！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我真的把你当朋友！”

这些话，黎非都记住了，却没有理解其中的深意。她一直以为自己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这些年，什么都见识过了，其实说到底，她还只是个不太懂人心的十岁小丫，所以才会被雷修远这样狠狠戏耍一通。

黎非默然片刻，：“昨天晚上谢谢你的关心。”

黎非冷笑一声，再也问不一个字，转拂袖而去。

黎非皱起眉：“什么意思？”

师父曾经说过，人是很复杂的，看人绝对不可以只看表面。有的时候别人对你笑眯眯，面上和善，心里却说不准打着什么坏主意；而有的人不善言辞，却面冷心，可为知己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