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说完，萧乾眉就蹙了起来，显然对此事有些烦躁。

曹元急着提醒萧乾，是怕方姬然认他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神医且放心吧，弟会好生护好钜。”

而这一，他也是这两日才意识到的。

于是，他不得不又在兴隆山多待了一天。

一直在房间里，没有来。

萧乾明白他的想法，抿了抿唇角，突然喟叹一声，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我在与不在，都不会耽误左执事。待我探完病，会写成医案，记录在册。后续的治疗，昨日我都已交代给钟大夫，他都知晓的。如今，我唯有一事不放心……”

曹元回摆了摆手，让几个弟都去吃饭，然后走近萧乾，小声：“方姑娘在房里――”

然而，就在墨九昏迷的两天两夜里，外面的战事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天都打乱套儿了。南荣、北勐、突然“被谋逆”了的苏赫，还有两天前古璃阳宣布脱离南荣朝廷，投奔突然“复活”要以血洗刷萧家大仇的萧乾一事带来的轩然大波……

萧乾凝重地，“我去看看。”

“这么快？”曹元一惊，语气里满满都是失落。

曹元双手微垂，闻言攥了攥，轻轻摇，声音颇有哀意，“弟说神医所说，一个时辰为左执事服一次汤药，半个时辰拍击周大……可过去这般久，左执事亦不曾有半好转的迹象……”

“嗯。”萧乾神淡淡，往墨妄的房间走。

有萧乾镇守在兴隆山上，他对墨妄还可以治愈的希望就多一分。若他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得过来，若墨妄有个什么事，又怎么办？曹元心里顿觉不安，不时拿风瞄他，满带请求。

于是他抬，凝重地抱拳一揖。

“那神医稍等，

“神医吃过晚膳没有？这里都备好了，要不将就一？”

就在两个时辰之间，古璃阳和辜二各有一分急报过来。

“不用。”萧乾瞥一众弟，目光落在言又止的曹元脸上，眉微微一蹙，“左执事可有变化？”

前方战紧急，若非墨九迟迟不醒，他昨日便已离去。

“神医，稍等――”曹元心底知晓他是萧乾，可在众弟面前，他还是随大家一起生疏而客气地称呼神医。因为萧乾本人此时应当在古璃阳的军中，若让人知晓他独自在兴隆山，恐会徒生事端。

一切事都纷至沓来，需要他去理。

正因为没了墨妄，在墨九没有醒转之前，他到底不敢放心离去。

战事千万绪，群龙无首，他再也不能凝滞在兴隆山了。

“见过神医！”

萧乾不知曹元有什么话说，但还是随了他的意思，停了来。

曹元见状，建议：“若不然神医先去那边吃再说？”

来行礼。

他不说，曹元也知，不放心墨九。

“那便托付你了。”以前有墨妄在墨九的边，其实萧乾心底更为放心。至少他相信，那个男人会在墨九需要的时候保护她，墨妄也有那样的能力可以照顾好墨九的一切。如今突然没有了墨妄，在他的心里，墨九的安危也就少了一分屏障。

方姬然来看墨妄有一会儿。

“我来不及了。”萧乾冷冷剜他一，“一会我便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