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之前，我对四年前您父亲意外去世的事了些了解。”沉默良久，他还是率先开，试图引来她的注意，“也许您会想知，当年您的父亲到底是不是被秦先生故意杀害的。”

审判庭的所有人闻声起立，审判长的宣判穿透重重人墙，清晰地直达电视的这一：“本院认为被告人魏琳杀人后毁尸灭迹，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应予惩。人民检察院指控被告人魏琳犯有故意杀人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指控罪名成立。鉴于被告人魏琳系初犯并为限制行为能力人，存在激/杀人节，且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认罪悔罪态度良好，可依法比照给予减轻罚，辩护人的相关辩护意见本院予以采纳。依照第232条之规定，判决如：被告人魏琳犯故意杀人罪，判有期徒刑七

苍白的脸不比躺在病床上的王复琛好看。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屏幕。

简岚没有给他任何反应。她雕塑似的凝视前方，既像在仔细聆听记者的解说，又像在走神沉思。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相信任何人的话吗？”半晌，她才维持着这个呆滞的动作，张合一嘴唇声，“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会再去看魏琳。”回将视线投向病床上的王复琛，她握紧他的手，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前额，“阿琛没有家人。如果他一辈醒不来，我就照顾他一辈。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简岚的肩膀几不可察地一动。

说完又回过，重新去看电视屏幕。

原本想要和她聊聊王复琛的况，此刻看到她的神状态，肖明只得打消了这个主意。

“魏琳在供述里有提到这件事。”肖明不着痕迹地瞥她一，不紧不慢说自己知的实，“秦先生的确有理由杀害简先生。但据魏琳的供述来看，秦先生是在神失常的况失手将简先生推了楼。”

叩了叩旁的门板，肖明不轻不重地叫她的名字：“简岚小。”

“面对本案行宣判。”电视中忽而响起审判长洪亮的声线。

提步踱病房，肖明将康乃馨搁到床，双手习惯地/兜里，垂看了王复琛，再看向简岚。她傻傻盯着电视屏幕瞧，似乎真如她刚才所说，是要让他随意看看王复琛，自己则不不顾。已经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工作，她不再像往常那样打扮得光鲜亮丽，日复一日守在王复琛的病榻边，整个人也瘦了好几圈。

被叩门声一吓，她扭朝门看过来，怔愣片刻，冲他了，“您好。”

“我爸是秦森找回魏琳之后，唯一一个被秦森委托替魏琳脑ct和人格测试的人。”她没有抬，依旧表麻木地看着电视屏幕上没有移动的画面，吻平淡无波，“秦森确实有理由杀他灭。”

她茫然地看着他，恍惚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请随意。”

“我来看看王复琛先生。”他伫立在门边，等待她的允许。

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的动作，肖明静立一旁，不自觉想起了那天在v市监狱门，那个坐在轮椅里的魏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