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简岚把车停到路旁,我们穿过草坡沿着湖滩朝前走时,我才想好合适的理由。
突然就想起来,她脾气一向倔,从不在别人面前掉泪。哪怕是小时候跟男孩
打架摔掉了门牙,她也是咬着牙关把血往肚
里吞。但每回和我吵架,她都要哭得惊天动地。就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如果我不主动向她
歉,她甚至能哭上一天一夜。
“所以就突然搬家,还跟我断绝联系?”她质问的吻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泪也随之溢
眶,“你以前不是这样,魏琳。就算你
持要把秦森从康宁医院接
来自己照顾,也不该不跟我打声招呼就搬家。”像是在竭力控制着
绪,她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几秒,“秦森
神状况不稳定,我已经因为这个原因没了爸,不想再在哪天突然听说你也被他失手杀了。”
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回应她,我只能选择一言不发。以前面对这样的形,我或许也会有想要哭一场的冲动。可今时今日,除了茫然以外,我没有任何
觉。
“你是什么时候到这边来的?”
“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解释。”我只好这么敷衍。
收声两秒,她深一
气,再
声时竟然声线微颤,隐隐透着哭腔:“我到
找你。一直找你。”
“有大半年了。”她的声音闷闷从巾底
传来,“罗局长被谋杀的那个案
破了以后,我去了趟论坛看那个匿名网友发的推理帖
。那种语气……绝对是秦森。”停
□□自己脑袋的动作,她抓了抓
发,大约觉得已经很
,便抬起
来
了
气,随手把
巾丢回后座,“所以我想办法查了一
ip地址,趁着年中的调动申请来这边的电视台工作。”
“抱歉,当时不该没跟你打招呼就走。”拉紧外套
许久得不到我的回应,简岚的泪越
越凶。
“那一年在国到底
了什么事?”她问我,“为什么我
觉你回来以后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不时在后视镜里瞧我,她嘴角
垮,满腹委屈,“现在也是。什么都不说。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你还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车里有闷,我放
巾,转
看向窗外,“停在这里吧,我们
去走走。”
终于从后视镜里看我一,她抿了抿嘴,语气忽而
来,“你知不知
?”
刚好到了从城区通往郊区的小路,两旁绿化带外的草坡连着湖边的浅滩,向更远的地方眺望就能看到银灰的湖
与苍茫的天空相接,环境也适合散心。
大概就像秦森说过的,我只有以前才知什么是
。
调过车顺着这条小路往回开,简岚不再
声。我以为她是在考虑该去哪里,没想到不久她再次开
,却丢给我一句反问:“你就没别的想说吗?”分明已经气得呼
急促,她还赌气一般不肯看我,只透过挡风玻璃死死盯着前路,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三年前那样不声不响地走了,之后就再没联系过我。”
就是那次曾开瑞老先生提过的案么?
我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我抬看她,果然发现她
眶已有些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