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态度叫我茫然之余愈发手足无措。

我端着盘慢慢享用，一时间竟放不来。胃奇迹般好转的同时，我也渐渐分了心思，察觉到屋里有些异样的声音环绕。

“您平时都听这个？”我不确定这算不算得上是曲，“完全没有人声的……曲？”

思忖片刻，我了。从前我的确留意过这种现象。不只是我，朋友圈里很多朋友也会在雨天睡得尤其惬意。

“您是认真的吗？”

这样贴的招待完全乎我的预料。即便心低落，当时我也多少到受若惊，张张嘴几乎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不知该怎么谢您……”

“我好像听到……有像海浪的声音。”

“我很想客气一句，告诉你我对每个抑郁症患者都这么贴心。”相较于我，他自始至终表现得从容不迫，眉目间没有半笑意，模样认真地与我对视，“但是鉴于我在追求你，我觉得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我只对魏小你这么上心，原因是我喜你，所以你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这才注意到屋的每一个角落都安有一台音箱，电视柜那边却不见影碟机的影，恐怕是通过电脑在播放音频。我仔细听了一会儿，除了一波又一波海浪声，再等不到别的声响。

那天我没有吃早餐，胃里灼烧清晰，十分不适。可低郁的心早已将我的折磨殆尽，我实际上没有任何胃，要不是秦森先斩后奏，我一定会持拒绝他的好意。事后再回到客厅，就着香醇的红茶咬一香蕉薄饼，我本以为会味同嚼蜡，却意外地发觉自己竟然还想再吃一些。

“音箱。”抬了抬示意我往上看，秦森端起茶杯呡一红茶，“我在放我刻录的光盘。”

“是只有海浪的声音吗？”

考虑到这不是他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我不得不向他确认。

“这一首是海浪。接来是雨，最后是溪。”

秦森不以为然地摇：“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他搁手里的茶杯，“我想你应该有过这样的经历：一到雨天，听着外面的雨声就会睡得特别舒适。”

他用油少，加上品油纸的辅助，锅的薄饼不像餐馆中常见的那样油腻。香蕉片的味在适量砂糖的缀更显清甜，上黑巧克力酱也不觉得腻味。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顿半秒，面不改地眨了眨那双深邃的，启唇：“不过这张盘里都是8-9赫兹的音频，如果你需要促睡眠的声音，我这里还有另外一张光盘可以让你带回去。”

“那是因为雨声的波长和频率将你的脑波逐渐调整到了与α波同步的状态。”背脊倚上沙发的靠背，他手肘随意搭在两侧，习惯地将双手搁到前交叠起指，姿态颇为慵懒，“你知人脑会一直产生‘电脉冲’，也就是我刚才提到的脑波。而在四种脑波里，α波能够帮助你潜意识，而让你的大脑得到放松，减少焦虑和紧张。同样，海浪和溪声在达到某个特定频率的时候也能产生这种效果。”

不是已经在煎了吗？我叹了气，再次向他谢。

你心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