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他暂时止住了咳嗽，嗓音沙哑地憋几个音节，“不要开灯。”

半夜却又听见他开始剧烈地咳嗽，半晌停不来。我起拢了羽绒服楼，到书房门敲了敲紧合的门板，然后拧动门把推门屋。书房里一片漆黑，窗帘被拉得严实，透不半外的光。大约能听到他的咳嗽声从正对着落地窗的沙发后传来，我伸手摸向墙：“秦森？我要开灯了。”

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稍惊讶，而等我转过去，曾启瑞先生的声音已经从电脑里传来：“听得很清楚。”他清了清嗓，多少也到有些尴尬，“辛苦你了。我们会调一分人手到滨树村附近巡逻，看看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符合你的描述。”

他抬手指了指每个案发时间方对应的地，“再看看作案地。工地，居民区楼，公园，稻田，广场边上的小路。多是人烟稀少的地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活动。尤其在工地、居民区和广场，作案的时候被人目击的可能很大。”

“可是他的时间挑得很好。”我审视那三个时间，“午六半是工地工人吃饭的时间，这个时候工地基本没有人。在广场作案那次时间是在晚上十一，平时广场舞的人早就回了家。居民区……那天着大雨。”

不想和他争论，我思忖几秒，只好换了个话题：“既然已经解决问题了，就早休息吧。”

“没错。这就是至今没有任何目击者的原因。”秦森放胳膊，稍稍了鼻，“在居民区遇害的胡香，当时是刚好回家。她没有带楼底大门的钥匙，就叫他丈夫从楼上把钥匙扔来。嫌犯在她捡钥匙的时候手，不仅没有让小区居民看到，还在被胡香的丈夫发现之前就逃得无影无踪。”简述完当时的况，他淡淡总结，“行事有条理、作熟练、手残忍，只能说明他可能有前科。”

勉说完，便又再次咳起来。

“穿四十二码的鞋，扁平足，住在滨树村附近。”补上我遗漏的特征，秦森突然拿起上的平板电脑，对着它：“就是这些。希望您已经听清楚了，曾队长。”

通常他持，我就不能拒绝。如果惹恼了他，事反而会更加不好办。我便只能从二楼抱来两床被，将其中一床铺到地毯上，另一床留给他盖，以免夜间地面太凉，加重他的冒。

微微颔首，我试着回想他目前得的结论：“不超过一米七，格壮，没有正当职业，生活拮据，单独作案，可能有前科……”

“很好，再见。”显然不打算继续同他交，秦森毫不犹豫地关闭了语音通话，飞快地把平板电脑也丢到一边，就好像那是块手的山芋。我看看他，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开：“你没有告诉我你开着语音通话。”

“是你自己要走来的。”他瓮声瓮气地把责任推给我，随手捞来一本书摊开，稍稍弯腰用手托住脑袋，眉已经不自觉地皱紧，“况且我们也没有谈什么私密的事。”

“我睡这里。”拿侧脸对着我，秦森垂翻了一页手里的书，由于力太大，制造的动静实在不小，“除非你想因为房事被交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