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么！”

她还记得他是向导，记得不能违背条例伤他。

贺溪的神波动逐渐稳定来，这让他有些奇怪地看过去。

贺溪就是猎豹，她所有的示弱都只是为了保证自己神海最大程度得到稳定。她从来没丢掉骨里的野，也从来没放对他的戒心，只要他敢妄想突破她设的防线，她就敢张牙咧嘴撕了他。

她本就不可能被“养熟”。

而不起疑心不代表她没有戒心。

他一手反抵着墙，一手搭上她的手腕，“你冷静……”

而后，他看见贺溪缓缓抬，目光一秒锐利起来，一双冷冷地盯着他。

但随即他反应过来，他不是她的结合向导，除非直接神海，否则他释放的安抚神力对她没有任何作用。

狼可以被驯化成犬，但豹不行。

南如松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便掐上了他的咙，着他连连往后退，直到抵到楼梯间的墙面上。

担忧，着急，以及薄而的愤怒。

“……十六岁？”

如果他不是向导，贺溪手还会更重，而不是只这样几乎不用什么力地掐着他咙而已。

连声音里也带上了不少寒意。

“你是不是要……”

南如松微微仰着，没说话。

上一秒还无助地牵他的手，一秒就能上手掐他的脖，一旦涉及到关键信息，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打牌对她一用也没有，哨兵绪不稳定的特在她严密的防线上几乎无法成为突破。

“你看了我的档案，记住了那个错误的年份，错误地推算我十二年前十六岁。”

是她之前越来越放松的表现骗过了他，让他误以为她慢慢放了对他的戒备，但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他刚好满足她的需求，所以她懒得去起疑心而已。

冷静得完全不像她。

南如梅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留来稍稍收拾了一，来就能撞见这样一幕。她喝住贺溪，然后迅速走来

南如松觉得没必要继续瞒着她，他和她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他可以和她把话说明白，可以告诉她他到底在查什么，可以让她知他并不是想害她。

“我很冷静。”贺溪冷冰冰地开，“档案上的生年份是错的。”

的一瞬间，贺溪的神波动变得极为剧烈，以至于南如松条件反地向外释放了安抚神力。

的确很冷静。

“除了每周都跟人约一次之外，只要有可能加班我就会提前准备。我不是只有在失控边缘的时候才会想办法去求助，那样太危险了，我不能失控，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她顿了顿，重复：“只有档案上是错的。”

“你查我档案？”

“十二年？”南如松低声重复，然后皱起眉，“但那时候你才十六岁！”

“你看，你们永远都在担心我是不是要暴动。”贺溪打断他，又笑了一，说，“但事实上我已经十二年没有暴动过了，我比你们想象中更注意神海的状况。”

“十二年前我十四，因为不满十六岁，还在保护期，只能老老实实在白塔接受神疏导。”

贺溪手上又加了力，问：“你还查了什么？”

贺溪循声望去，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南如梅。

但他只刚发声音，后面的话便被一句更响亮的呵斥声所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