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的不说，他们明知陆老太在受苦却不闻不问，到底是正是邪？”

苏竹漪：“……”

小能说会嘛。

张恩宁额角上那个疤，就是前些年跟村里对她娘动手动脚的村民拼命留来的。

说罢，他一指墙角的锄，“锄可以锄地，也可以杀人。”似是想到上次那锄把陆老太脑都砸开了花，张恩宁脸微变，迅速移开睛，又：“同样，功法可以助人，也可以杀人。”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竹漪一，“小师父你说是不是？”

锄闪了两，一幅被踹疼了的可怜样儿。

“然上面有写，唯有怨气深重的尸，才有可能起尸。”张恩宁笑了一，“惩恶除奸，替枉死人复仇，让他们自己复仇，不正是替天行。”当初因为秦川一正气，对他也很好，张恩宁才把这书的秘密也告诉了他，也偷偷用他的血来测试过这书册，没发现不妥也同样没有翻开第二页，如今倒有些后悔叫他知了。

事实上苏竹漪没说假话。

这会儿苏竹漪自然，“小施主所言极是。邪正之分，在于一念之间，一念得正，人斯正矣；一念邪，人斯邪矣，心正，哪怕手中握着邪，也能行正气，反之亦然。”

她正要说话，就见又一个人掀帘冲了来，他一脚踢开苏竹漪的本命锄，用力推了张恩宁后背，气冲冲地吼：“小师父都说了是邪书，你嘛还要学！”

能，这里不一定是传承，没准就是个陷阱……”

“你还想看？”她挑眉问。

秦川比张恩宁矮半个，他说不过了把拧到一边，“上就新年了，

“照你这么说，长宁村有几个正的？”张恩宁冷笑一声，“我父亲在山上受伤，他们为了自己逃命不但见死不救，还落井石抢走了他的武，害得他被群狼啃噬而死，他们不是邪？”

“可是那第一页我也看过，教的是让尸诈尸啊！”秦川仍是有些犹疑地。

秦川每天都起得晚的，但他今天就是睡不着，天还没亮就来了，在以前跟张恩宁偷偷递东西的小里找到个条，看他写得有些奇怪立刻赶了过来，刚好就听到小师父说这是邪书，修的法术，没想到他居然还要学！

张恩宁轻哼一声，“若它要害人，我跟它朝夕相这么久，早就没命了。”他天生胆大，这会儿并没有因为苏竹漪的话失去勇气，反而：“你别那么多废话，快教我！”

修的传承大都凶险，就属于死后都不消停，还要祸害一后来人。苏竹漪上辈若能活到寿终正寝，她肯定也得好好设计个陷阱，挖坑给后世修真者。

一连串的问把秦川都到了屋角，而张恩宁瞪大一双睛继续：“你连这些人都不觉得是邪，偏偏要说一本书是邪。”

“村里那几个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见我娘貌便心生歹意，他们难不是邪？”

“助人就是正，害人就是邪。”秦川正气凛然地。

张恩宁愣住，“那只是一场意外，村里的叔叔伯伯说的，他们遭遇了狼群，你爹没跑掉。”

张恩宁一时没注意，被推得撞了桌角，他回盯着秦川，问：“何为正，何为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