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程应曦呆住了，原来不是她想的那样，她不是弟弟的女朋友，初始知真相的淡淡喜悦消失无踪，现在听了这番对话，她只为他担心，想起他初时的艰难，奋斗的艰辛，要他这样倔的人卑躬屈膝，却不得不去求人的难过，她的手指微微发颤。

"你削的那是什么，肉全都被你削掉了，现在叫我吃苹果啊？"是程应旸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

"喂，把苹果吃了"程应曦透过门看去，一双修长的玉手正把这一个苹果到程应旸嘴边，她的心里微微泛酸，更加不知自己该往哪里摆。只是在门踌躇，看着早餐都凉了。

"程小，你怎么不去呢？"早上查房的护士看到她站在门外，随那么一问，然后推门去，她无可避，有尴尬的跟着走去，然后便听到林欣娴朗的打招呼的声音，她今天谢了妆，看起来很清，"哎呀，好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旸的女朋友，我们在酒吧见过的……啊……买了好多好吃的……我要这个"说着毫不客气的拿起一个面包啃起来，程应旸拿她毫无办法，只得黑着脸拿睛狠狠瞪她，林欣娴别过脸不去理睬，只是不停的跟程应曦说话，无非说一些，"天气不错……还是这么漂亮……程应旸他不听话……尽气我……可要好好教他……"程应曦望着她微笑，现在真是一也不讨厌这个女孩了，反而觉得她率真可，程应旸在旁边看着有些着急不上话，只得睃着睛看程应曦，千回百转复杂恳切，她回望他，是一脉盈盈的释然与温，万语千言尽在这一回眸，程应旸忽然中一，兴的去啃那苹果。

这么多天都不联络我，我费了多大力气才打听到你在这儿，一大早就跑来看你，还给你小苹果，你不领就算了，还这样凶……"女孩的声音明显了来，带着些许嗔的意味，男孩没了声音。

"呦，这才几天没教你，你又看上哪家的姑娘啊，连我都不认了，真是没天理了，当初是谁被打的鼻青脸的求我收留，当初是谁求我去跟我爸说给你留片地方，当初我是为了谁亲自到东区去见坤哥啊，又是为了谁把许家的报偷来，你都忘了吗，你都忘了吗你要不是我男朋友，我爸肯帮忙吗？那天要不是我家里的那帮人在旁边看着，你肯那么吻我吗，你只怕看都不愿意看我，我都这样倒贴了，你还要我怎样啊，我好歹也是一女的啊……"林欣娴开始罗罗嗦嗦没完，但最后带着些许哽咽。

"现在知自己是个女的啦……"程应旸的语气明显缓和来，完全没有责备，只有叹息，房间久久没有声音，程应曦隐约看到两个人都垂着，程应旸忽然开，蕴着不可捉摸的，"欣娴，我真的很谢谢你，没有你，我不可能有今天，你是真心帮我，我知，我们以前不是合作的很好吗，以后也一样，我不会忘记你的。"林欣娴明白这是他最大限度的温柔了，开心一笑，旋即泪。

"谁跟你老夫老妻"程应旸越发气极，怒。

林欣娴再也忍不住，一气笑来，"原来是这样……早说嘛……老夫老妻还不好意思……你知我些事不在行，就将就一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