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言伸手摸着古柏树，声音悠长，沉浸在回忆里，“我幼年时，这棵树已经很老了，我和卫昭两个人都围不过来，我记得有一次，廷昶哥爬到树上，正好卫伯父了院，来到树，吆喝廷昶哥来，廷昶哥害怕，一脚踩空，人便掉了来，被卫伯父接住，后来魏伯母知，好一顿数落。”

“傅姑娘是有心事吧？”璟并肩跟她站在古树。

傅书言慢慢走回屋去，璟这才转回，看见西屋里，纱窗上一抹倩影。

卫昭躺在炕上睡得香甜，卫昭连着两晚没睡，实在困极了。

“你嘴上说不稀罕，那是你本没机会，我不会让廷昶哥死，如你所愿的。”傅书言淡笑着。

直到窗外现曙光，她太阳，站起，活动一筋骨。

卫廷瑾从容不迫地朝傅书言站的方向走来，他害傅书言的计划失败，一度愤恨，连老天都帮傅书言。

璟侧，清凉凉的月光，傅书言一素裳，浑上没多余的饰，只有秀发上着一枝素银簪，洁净得不染纤尘。

“世爷在屋外凉快，我要回屋看看廷昶哥。”傅书言故意避开璟，她跟他在一起，莫名地产生压迫。

京城惨遭夷人洗劫屠戮时，卫廷瑾提前把孔凤娴从庆国公府接来，在皇帝逃走之前，已经悄悄京，待皇帝南逃，各路王爷纷纷起兵，卫廉乃一介武将，把家小安排妥当后，就投奔已逃到东南方的皇帝，卫廷瑾随后寻父，跟随父亲护驾左右，卫廷瑾是老皇帝亲的探花，老皇帝对卫廷瑾颇有好，又护驾有功，回京后，论功行赏，把卫廷瑾封为三等护卫，从五品。

门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魏夫人不放心，一大早就赶过来看，门看见傅书言睑一片青黛，知她又是一夜没睡，不免心疼地；“你去眯一觉，我看着，有事叫你。”

傅书言去待了一会，脑清醒了，她不敢真睡过去，怕夜里卫廷昶突然有变。

“我在你里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听说是你救了我大哥？我记得你不通医术，奇怪！”卫廷瑾随意地。

傅书言余光瞥见门里姜黄衣裙一闪，魏氏的影，傅书言微微一笑，“我救活你大哥，你很失望吧？”

卫廷瑾走上台阶，站住，跟她站在廊，“怎么，傅姑娘还放不我大哥。”语气里尽是讥笑嘲讽。

凉涔涔的月，傅书言没回，：“屋里生火盆，人一，犯困，我了清醒一脑。”

傅书言看窗外天光已大亮，脚步往门外走去，刚迈步了房门，看见一个人朝上房走来，傅书言脚步顿住，那人径直朝她走过来。

突然话锋一转；“你不嫁给我大哥，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

狗嘴里吐不象牙，傅书言冷淡地；“你自己行为龌龊，窃玉偷香，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小人之心度君之腹。”

卫廷瑾冷笑几声，“你跟我作对，早晚有一日我让吃到苦。”

她答非所问，也许她心底最深刻的记忆，却不愿意示人。

☆、第101章

璟面暗沉，夜掩着，看不清楚。

卫廷瑾收敛起笑容，“你以为我真的很稀罕靖安侯这个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