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二日就是腊月初八，是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吉祥的日。这样的日，院自然会送些过节要用的东西来。可大夫人主持中馈，这东西只会少不会多，只会差不会好。幕晨雪倒也不指望着这些东西过节，所以请江妈给佟江传了话，照写好的单，让他帮着在外面置办起了年货。

“我哪有什么喜事儿？”程姨娘以为江妈是在说她为大老爷留门的事，面儿上一红，有些羞赧。

“血于，亘古不变，大夫人她是着相了！只是以前五儿倒是常巴着老爷，可自打上回病愈，每每见到老爷，脸上连笑意都没有！”老爷每次来后院，五儿总会寻些借，行了礼就回自己的屋，从不肯多呆一刻。

江妈看过单，心中是真的很替程姨娘开心，脸上满满的全是幸福的笑容。“什么事儿让娘兴成这样？可是家中了什么喜事儿？”程姨娘一边儿着针线活儿，一边儿笑问。

“怎么没的，姨娘这福气可是大着呢！五小传话给江儿，让他帮着置办了好些个年货，这后院可好些日没这般闹了！”江妈这话一说，程姨娘这才收起满脸的羞，而挂上一脸的幸福。

“五小算是彻底的醒了，当初五小被大夫人抱了去，见了您和九哥儿也总是冷着一张脸的，老看着都心疼。这好了，大夫人是竹篮打，白忙活一场！”江妈每说起此事，还有些后怕。当初若不是五小大病一场，程姨娘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只怕到这会儿五小也不会认程姨娘为娘。

需要看看大夫人的脸，听听那些无所谓的明嘲暗讽外，日过的倒也惬意。

主仆两个一边儿着针线活儿，一边儿吃着心聊着天，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倒也不无聊。第二天中午，佟江就将置办的东西买齐了，江妈和刘事一起将东西搬了后院。因着这些日老爷常去后院，所以人们也没多想，以为是老爷心疼程姨娘，所以为她添买的东西。

“老哪有什么喜事儿，不过江儿这些日跟着五小学生意，倒是赚了不少。老这是替姨娘开心！”儿叮嘱过，外面的事儿，五小不希望程姨娘知的太多，免得她一时心告诉了大老爷。所以江妈每聊及此，都会一句带过。

这些日老爷时不时的就会后院，所以程姨娘由最初的担惊受怕，到现在的接受现实，心里多少已经释然了。而且老爷能来，后院过节的东西，虽算不得好，可也不缺。总好过往年过节，连粳米饭都吃不上。

“嗨！五儿小买卖的也不容易，不说给自己多攒些嫁妆，反倒全拿来贴补我和九哥儿了。你看这些个布棉的，可都不是什么便宜货。再看这些个心，我听说是城里最好的心铺的！”程姨娘一指边的锦缎和桌上的心，嘴里虽替五儿不值，可脸上里满满的全是幸福。

老爷没看什么，可程姨娘关心女儿，自然看的明白。“老爷冷落了姨娘这些年，五小许是替姨娘心疼吧！”江妈也不知五小为何会如此，毕竟现在的五小心思多，心中在想些什么，本猜不。

为着这大夫人又生了好些日的闷气，甚至想着各种借想把东西从后院里来。只不过有幕晨雪在，所以每回锦红过来，幕晨雪都只让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