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着无力坐倒在地上泪满面的乳娘，程姨娘大概也能猜到几分，先将人扶起来坐好，这才一脸不忍的问，“可是之前五儿病着时候的事，那会你说不用担心药钱，说你这几年多少还攒些私房。我那会儿就疑心，这些年你贴补着我们娘三个，又怎能攒那些银钱的，原来是把地给卖了，这么大的事，你怎的也不和我商量一？”嘴上虽是抱怨，可却紧拉着江妈的手跟着哭个不停。

“姨娘和五小心善，老都知。可就算是再不继的，也不能拿姨娘的首饰去给老那不争气的儿治伤啊！别说只是些外伤，就是死了也是万万不能拿主的东西去添补啊！”看着一片真心待她的程姨娘和五小，江妈哭的更伤心了。

“对，对，看我这糊涂的！”程姨娘忙拿帕试了泪，起翻着自己的妆奁。她哪里有什么现银，不过手里还有几件银首饰罢了。

☆、第十章，忠仆

人才院就让幕晨雪扶着了屋，“江妈，刚才您儿媳找了来，说是佟舅扛活儿时砸伤了，要您早些回家看看呢！”幕晨雪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江妈看。

“江妈，都这会了，你还不愿和我们说句实话吗？您是不是把田地卖了？全用来贴补了？”幕晨雪这话说的江妈再也撑不住了，哭着坐在了地上。程姨娘吃惊的从椅上站了起来，先是将江妈扶了起来，安置在杌上，这才在她边儿上坐了问话。

“江妈说的这是什么话，你待我亲生女儿般，就是待五儿和九哥儿也跟亲孙没什么两样的，兄他为着五儿能看病吃药的，连地都卖了，要不也不会伤了还没钱医治。若是我今儿不，那可真是丧了良心。再说，这些个东西也算不了什么，不过都是些个外之罢了，用得其所那才不枉它们在我手上走上一遭不是！”程姨娘是真心拿江妈当亲娘敬着的。

“娘，要紧的是佟舅的，你要是哭伤了，江妈还怎能回去照顾佟舅。有什么要紧的话儿都等明儿再说吧！姨娘手里可还有银？都先给江妈拿上，再怎样也得把伤先看了！”幕晨雪知这会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先给伤者治伤才是大事。她心里急，恨不得自己府去给人医伤，至少还能省了看病的银钱。

幕晨雪了墙，这才细细回想着佟氏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当初程姨娘给江妈赎的时候是给了银的，江妈还给儿置了几亩地一间小院的，怎的如今却要扛活赚钱，难是了什么事？

思虑再三，见想不通也就不费那脑了，等江妈回来一问便知。

“姨娘，这东西就是给了老，也不了幕府的，只怕让门房当家贼拿了，到时姨娘连这些个东西怕是都要保不住的！”江妈每次门房，门房都会仔细翻看她手上的东

也许是大夫人上午教训过了程姨娘，也许是她今儿心还算好，程姨娘晚上去请安时，大夫人竟然没有难为她，只是站了一会儿就叫她回了后院。

江妈初听时吓了一，可转就恢复如常，“她倒也是的，跑幕府上来闹腾，吓着五小了吧，想来也是没什么大事的，老先去灶房里烧火煮饭，等儿和哥儿吃了再回也不迟的！”江妈嘴上说的轻松，可紧握的双拳，颤抖的双还是卖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