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同归

“再有一个，虽说殿带了女医为侧君调养，也不一定就是为了嗣计。我听皇家密闻中说，颇有些不的伎俩用在其中，是以这些皇亲边，都有一个医术湛的，以备不测。我看殿是一个心思九曲回、走一步看十步的，如今殿关心侧君的，也许是为了侧君的安危着想，不是侧君想的那个意思也未可知。”

虽说之前钟于长宁两个闹得不可开交，放来了“交绝”的狠话，长宁离京的时候钟也没有来送。其实在钟上任之后，两人便像没事人一样在来往的书信里说笑。

等收到回信，钟在信中果然好生调侃了长宁一通，说什么如今斗转星移是，时移世易，上古的教训用到如今，不是迂阔？又说，现今局势好转，上党贤公中众多，无惧。

芊芊见颜嫣作，忙说：“侧君莫恼，芊芊不过实话实说。为的我在史书上看的也多，像皇家，要紧的就是嗣。像旁个亲王，哪个不是三夫四侍，女环绕的？如今沂王，近加冠的人了，边连个房里服侍的人也没有，府里就你一个正经主。听说之前沂王对侧君也是有所许诺的，我们也不知。若是殿稍稍和侧君谈及一代的事，侧君是这个反应，可怕寒了沂王的心。”

“沂王对侧君是少见的，去打听一旁的王侯的侧君过的什么日，你又过得什么日，这也不说。只说侧君有这样的机缘，了这样的人家，岂能不守规矩的？再说，殿少孤，父亲连面也没见上一面就去了，自幼养在深，边没个知心人照看到了如今，心中什么想，便是比照民间，也可知了。若是侧君能如愿生长女，不定殿有多兴，侧君的位置也将固若磐石。”

人家的规范，是以急忙撇清：“不是，我……”

钟在上党郡担任郡守，上党是百年前的要害之，易守难攻的，兼之当地民风颇有些桀骜不驯的样，钟初来乍到，之前又不惯理这些庶务，对此一时有些束手无策，于是写了信向长宁讨教。

长宁岂是有经验的？见她求助，不过古书上寻了圣人的法，一五一十地说一些“以士大夫之贤者为师，以士之贤者为友”之类的古训与她听。

“侧君如今只想着，殿只顾着孩，不顾你。这样的想，怕难在这朱门墙生存吧。”芊芊最后说，“我看殿的心意，怕也与侧君的心意相通。侧君若是心存疑虑，不若好生与殿说一番，好过自己在这里生闷气的。这也是我的浅见了，若是能帮到二位，也是报答二位为我儿的恩。”

“这也没什么，侧君不必承认，也不必否认，左右不过我一个人自说自话，与侧君什么相？”芊芊叹了一气，又说，“若是侧君真是这样想，那可不妙。先不说殿是否是绵延嗣的意思。若不是呢，还有个计较；若是，侧君这样，怕是有些不知好歹。”

两人皆独自一人，远在千里之外，平时有鸿雁传书，颇能藉寂寥之。相互问过近况了，长宁不方便问钟的公务，钟也不方便过问长宁的学业，两人便聊起了京中的家眷，司芊芊与颜嫣。

府常有消息报到南山，不过是京中的近况。长宁学业颇紧，有时连“平安”二字也不看，只投箧中。如今，司氏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