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年之前，他闭关之前的事。

当年他并无疾时，她也试图接近，被拒绝过几次，就脆地放弃了。

那时林语琪还是个稚龄孩童，一朝被掳到。小小年纪，却已极会分析利弊，知自己没有本事逃走，家族也没本事救走她，于是不哭不闹不抱怨，低眉敛目小伏低，一步一步地让萧莫愁甘心愿收她了养女。

七年过去，她比小时候更加善于掩饰心，也更难琢磨。

貌与城府兼有，虽是不易，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人。林语琪当年还是个孩，却能在一众好的虚伪小人中得筹，想来约是因为她胆大且能持。萧莫愁格阴晴不定，这一刻被逗得勾唇一笑，一刻就能面转阴手杀人。不乏小人，但是众人都视主如鬼，就算有谄媚的心却也不敢凑得太近。萧莫愁一皱眉，中众人都是有多远躲多远，只有这林语琪敢凑过去，最本事的是她每次还都能活来，熬过三四次，大概也就摸清了萧莫愁的脾气，知了怎么顺摸，于是顺理成章的，这林语琪就变成了极少数能站在萧莫愁边的人。

直到今天，他才将这个家伙跟记忆中那个狡黠的女童对应起来。

相看三分也难。

而他，七年之前不慎走火伤了双，遵从母亲命令闭关修炼。那时虽已寒毒侵，却也不过是行走迟缓，如今却已需要轮椅代行。

这份心机与城府，堪称可怕。

语琪止住笑，朝他轻轻扬了扬眉，现一副温文无辜之态。

好是一方面，林语琪这家伙罕见之就在于她虽披了个文雅的，肚却全是黑汁，让她笑她能比谁都笑得柔和轻，让她狠她能比谁都不择手段。表面文雅，所以放在边看着舒服，心狠毒，所以办事件件麻利，萧莫愁大概怎么用怎么觉得顺手，一边用着一边不咸不淡地教着，渐渐这林语琪就成了萧莫愁边不可代替之人。

这般意识的逃避姿态实在罕见，与他平时冷淡漠的模样实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语琪见了他这样故作镇定的一面，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这一笑，笑得之前的郁气一扫而空，她很是愉悦地弯了一双睛。

如今他却已是双俱废之人，她又为了什么再次试图接近？萧莫愁已经给了她功法、地位、权势，她还想要什么？

既然走不这个，就坐上这一人之，万人之上的位置。

可若是想要这些，接近他又有何用。

萧煜沉沉地看着她，心这般作态拿给萧莫愁那女人看也就罢了，他却是不会套的，

年岁遥远，即便当年对这个便宜妹妹很有几分介意，但是慢慢地也就忘了这么一个人，就是三日之前关的时候，他也没在意那个率领众人迎他关的白衣少女。

离开？少主的份？甚至是，主之位？

沉思被笑的声音打断，萧煜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是盯着她看了许久。认识到这一，他心一愣，终是面无表地淡淡移开了视线。

“兄长这般看我什么？”

萧煜却是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转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