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趴在桌上醒来的时候已是晨光熹微,被枕着的手臂已经麻木到毫无觉。
陈慕白不知该说什么,他甚至又想说对不起,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您在外面站了一夜?”
然而雕花木门刚刚被推开,他便看到了那个本不该
现在这里的人,不禁于一瞬间瞪大了双眸。
语琪笑了一,很温柔地看着他,“怎么会不值得?我们家慕白值得这个世上最
好的一切。”顿了顿,她轻轻
,“不要立刻拒绝我,再等三天好么?给我最后一个打动你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接受我的机会。”
他稍微活动了一胳膊,便缓缓自桌旁站起
,走到门前缓缓地推开了门,想去她门前守到她
来。
陈慕白轻轻别开了脸,却没有如她劝告的一般离开。然而一秒,他就
到自己被她一把
他愣了愣,张了张,想让她先别急着说什么,想让她回床上好好休息,但是最终,他仍是保持了沉默,只是目光中却透
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语琪缓缓转过,朝他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声音轻柔,“给你一个善意的忠告,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不要
我的死活,否则我也不清楚自己会
什么事来。”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许了。”语琪微微一笑,“那么,不打扰你了。”说罢转朝楼
走去,只是还未跨
几步,
后就传来他的声音。
记忆中的小不会这样低声
气地说话,她总是得意地或者不怀好意地笑着,气势凌人。
他几乎不敢看她的脸,一直低着,声音也压得很低,“回房休息吧,小
。”
了完全的漆黑。
语琪停住脚步,笑着回过来,眉
狡黠,“你心疼了么?”
就这样伏在桌上过了一整夜,浑上
每
骨
都在酸痛不已地呻
。
语琪在他面前站定,“最后一次警告你,现在还不走,后果自负。”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低声,“小
……属
不值得。”
“每次都是这样,在我觉得最无依无靠的时候现在
后的总是你,一次又一次,从无例外。”她笑了笑,声音缱绻而
慨,“对我这样好,你要我怎么抵抗得了诱惑?”
陈慕白没有说话,愧疚如滔天巨浪将他淹没。
还未等他问什么,她便开了,声音中带着疲惫的沙哑,显得有几分虚弱,“慕白,先别说话,不要拒绝我,也不要说不可以,就算是我求你。”
语琪面苍白地微笑了一
,“昨夜我在房中想了很多,然后意识到一件事,我不该那样
你,而应该给你几天来好好考虑的。人生大事不应玩笑,你拒绝我也是正常,而昨日我的态度有些不太好,对不起。”顿了顿,她轻轻地
,“三天好么,三天之后你再决定,就算仍是拒绝,也再等三日告诉我,好么?”
她仍旧着着昨日的衣裳,低垂着站在他的门前,
底有着淡淡的青黑,面
也是苍白而憔悴,像是一夜未睡。
他没有作声,却也没有走,的
姿如雪松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