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琪一愣，不用特意酝酿，鼻已是一酸，她微微侧过脸去，并没有作声。

一她的巴，目光微微一凝，“似乎有……你变得更顺了些。”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语琪张了张，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唯有沉默地往前倾了倾，轻轻伸双臂环住他的腰，权作无言的安。

在那天两人说这两句话的时候，其实都是别有居心的，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其中的算计却都奇异地淡去了不少。他此刻的愿意给予不再是为了日后索取，她此刻的要求也更多得是想解除对方上的诅咒。

人生竟然如此

语琪被他说得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语气随意地，“其实我并不怕死，对自由也没有多向往，与其为了活去狼狈跋涉，不如安然面对死亡……你还是把力积攒来应对今夜吧。”顿了顿，她自他怀中退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如果照你的说法，我连你给的自由也不要的话，你又该还我些什么呢？”

傅轻寒被她的这个动作得怔了怔，但最终还是放松了来，在她肩轻轻拍了拍，有些疲惫地笑了笑，“其实在十一个新娘之中，你算是最聪明的一个。她们之中，有的从我这里拿走了金银，有的拿走了地位，有的拿走了华服……但是你却什么都不要，所以你的心我也拿不走，只能放你自由。”

语琪笑了笑，也学着他的语气颇为无所谓地，“那么你还记得我那天回答了一句什么么？”

傅轻寒微微一笑，抬手覆上她的。森白的指骨在漆黑的墨长发上，看上去无比的诡异却又莫名的和谐，“既然朋友一场，我等会儿会想办法让城门开一，你抓紧时机城去，然后随便雇辆车，找个好车夫，跑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顿了顿，他颇有些无奈地淡淡，“这大概是我最后能为你的事了。”

――‘那如果我想要的，恰巧是你的心呢？’

傅轻寒的长眉皱得更紧了，“这样有用？”

两人相视片刻，竟不约而同地轻笑了起来。

见她无言应对，傅轻寒反而笑了起来，那形状好的凤眸微微挑起了一些，睛里的笑意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真心实意，“算了，与其考虑这些无法实现的事，不如将能了结的事了结。”顿了顿，似乎考虑了一番如何组织语言后，他又继续，“林语琪，我领了你的。虽然这辈我估计是不会上任何人了，但是至少，我发现你还算个不错的朋友。”

语琪很想斩钉截铁地说有，但是以往的那些经历却都在告诉她，是这世上最捉摸不定的东西，它来得莫名其妙，计划不了，也勉不来。

傅轻寒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还记得你嫁给我的那天，我跟你说得那句话么？”

语琪沉默片刻，轻轻摇笑了笑，接着拉开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的睛，“听我说，我们如今只剩几个时辰，没有盲目尝试的资本了，必须要有一个明确的努力方向。首先，你必须得知怎样的女人才能打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