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不敢再信任他自己，甚至于到了有些自卑的地步。

不过没关系，她亲手造成的伤害，再亲手去弥补回来就是了。

……

语琪推开活动室的门，在一张靠近角落的桌zi旁看到了戚泽，上午九时的阳光很好，像是金se的蜜糖将他的shen影紧紧密密地包裹起来，她走过去在他shen边坐xia，“坐在你斜对方的那个患者，你觉得他想害你么？”

听到她的声音，他没有立刻转过tou，而是看了看斜前方的座位，沉默了片刻后才慢慢地dian了diantou，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qing，安静得像是一ju没有灵魂的木偶。

“你的gan觉告诉你他想害你，但你的理xing告诉你那不是真的只是幻觉对么？”

戚泽闻言慢慢地抬tou看她一yan，眸zi沉黑沉黑的，像是溢满了nong1得化不开的墨汁，不起一丝波澜。

此时此景，仿佛回到了他们初遇的时候，她没话找话，他一言不发，只是不同的是现在这个戚泽的yan睛里没有gao傲，只有死寂。

早已预料到会是这种状况，语琪没有气馁也没有放弃，她笑一xia，抬手an住他放在桌上的手，提议，“今天阳光很好，要不要跟我chu去走一走？”

在医护人员的允许或是陪同xia，qing况较好的病人是可以到楼前的花园中散步片刻的。

夏季的燥re已经褪去，初秋的阳光漫漫铺撒在脸上，带着一种凉薄的温nuan，语琪偏过tou看了看戚泽半明半晦的脸庞，又转回tou看着前方，声音轻柔而调侃，“等你chu院后不知dao是会像现在这样沉默又好脾气，还是跟以前一样gao傲又刻薄……总之，以后跟女孩zi说话不要拿xia巴对着人家，多少也收敛一xia你的刻薄和坏嘴巴，还有，平时要多笑笑，总拿yan尾扫别人是很没礼貌的……”

本以为她会劝自己积极pei合治疗的戚泽愣一愣，停xia脚步看过去。

两株桂花树静静地伫立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中，nen黄nen黄的小花一簇簇挤在枝tou，灰mao麻雀在枝桠间蹦tiao，将开得繁盛的桂花碰落。她抬手，漫不经心地拂去他肩tou细碎的淡黄花ban，慢慢地说，“记得有空就回来坐坐……反正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都会在这里。”

她的语气很平静，面上的神se也淡淡的，他看她一会儿，慢慢别过脸去，声音低低的，却是说着毫无gan1系的事qing，“jing1神方面的病症是无法痊愈的。”

“但是可以抑制。”她说得笃定，斩钉截铁般的，“戚炘是ding尖的jing1神科医师，你要相信他。”她认真严肃地说完，又笑眯眯地开起玩笑，“其实我倒还希望你能偶尔复发一xia，不然我会寂寞的。”

他低着tou看她，shen形gao挑而削瘦，像是一株安静生长的乔木一般。

桂花伴着微风簌簌落xia，他开了kou，声音微哑，“你那天说，教授为我gan到骄傲……是真的么？”

语琪一怔，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之间不免gan到有些心酸，但她还是笑了一xia，“是，你一直是他最聪明的学生，他一直为你gan到骄傲。”说罢她把声音放轻，慢慢地dao，“不仅仅是安德森先生，戚泽……我也是，戚炘也是……你一直是我们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