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莫若夫人。”圣元帝闷声而笑，抬手抚了抚夫人的面颊，又将她被风乱的额发一一别到耳后。他仅半张侧脸，却足见眉宇中泻的温柔与。

关素衣竟也毫不生气，抿唇轻笑，“我知没歪，也知你想什么，不过纵

饶是对俗不兴趣的关素衣都看呆了去，更何况金和明兰？

关素衣拿这厚颜无耻的人毫无办法，只得转移话题，“方才太后说诸位亲王将荐我为妃，瞧瞧，还给了我一份见面礼。”话落脱掉项链，放对方手里。

，生生拗断了几指甲。“淫・妇！”她咬牙启齿地低咒，而后更为专注地盯着二人。

“激怒卞儿倒在其次，你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占我便宜。”关素衣悄悄拧他手背。

“起开。”关素衣抬起胳膊肘，了意图搂抱自己的忽纳尔。

圣元帝莞尔，举起凤冠慢慢地替她上，然后捧着她脸颊，哑声，“别动，好像歪了一些，我帮你扶正。”

白福立即双手奉上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躺着一九尾凤冠，冠檐底有翠圈，上嵌宝石珠花，冠后挂六扇博鬓，正面三扇凤尾张扬而又华，左右每面各三扇凤尾，其上翠，嵌金龙、珠花璎珞，大小红蓝宝石数百粒，珍珠数千粒，整个凤冠龙凤飞舞，珠翠缭绕，璀璨夺目。

“骂得好。”圣元帝将项链丢中，命令，“白福，把锦盒拿过来。”

圣元帝拎起来看了看，嗤笑，“这玩意儿品相极差，连稍有脸面的女都不屑佩。你若它去赴宴，只会让九黎族贵女越发看轻你。”

“是吗？她还给了卞儿一条，据说是你们的镇族之宝，坠一块巴掌大的血玉，雕刻着烈火与盘龙图腾，看上去极其华丽。”关素衣沉，“她着至宝，我却着劣货，倘若我俩一起走回去，无异于把自己的脸面扔在地上让人践踏。太后不愧为卞儿的姑母，折辱人的招数同样阴损作，刁钻刻薄。”

“你不是让我激怒卞儿吗？不显我俩的恩，哪里能让她发狂？”圣元帝一只手搭放在夫人肩，将她揽怀中。

继掐断指甲之后，卞儿差把牙齿也咬碎，却不得不捺。

圣元帝朗笑起来，柔声，“我踏平九州，诛灭各国，搜集到的凤冠何止这一？夫人权当得到一个玩意儿，拿回去赏玩收藏便罢，待你我成婚之日，唯有最贵重，最华丽的凤冠才能衬托你的丽与尊崇，也唯有你才当我的皇后。”

关素衣摸了摸宝光闪烁的凤翅，难得地央求，“那你先替我上看看？”她再怎么淡泊也是女人，女人哪有不珠宝的理？

关素衣乖巧应诺，仰脸看他，却见他忽然凑近，在她鼻尖和额各落一个蝶翼般的亲吻，然后退开少许，得意，“凤冠没歪，我只是想一尝夫人芳泽罢了。”

这几句话他刻意输力，叫卞儿听得明明白白，一清二楚。她双目已熬得通红，低看看所谓的镇族之宝，恨不得立刻扯落，扔在地上用力踩碎。绿松石算什么，血玉算什么，都及不上那凤冠万分之一的风采。

“你想让我着它去琼林宴？”关素衣呢喃，“它是所有女人的梦想，我一定会被嫉恨难平的女人们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