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便好，去查吧。”关老爷看向孙女儿，宽，“今天多亏了依依。你那些师兄弟们，包括你爹，一块儿都没你能，果然还得我亲自来教才能成材！”

关素衣略一琢磨，终于放心来，冲老爷笑叹，“祖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今儿我总算深有会。”

。顺着他背景深挖，必能找到线索。。”

关父亦羞愧拱手，连连致歉。

徐广志先是去觉音寺礼佛，然后“即兴”写了一篇文章与僧玄光共赏，还故作谦虚，让他莫要张扬。家人不打诳语，玄光自是默默收了文稿，不予外传。过了几日，尚崇文也去觉音寺赏景，“因缘巧合”之得见文章，叹为观止，便偷偷誊抄了一份，藏怀中带走，回到家反复研读，仿写一篇，随后找到原主，利用太常门徒的份“威利诱”，命他不准声张，这才提交上去，借机仕。

正如关素衣预料的那般，尚崇文盗取文章一事果然留很多证据，却未牵连徐广志分毫。

“祖父，您老是夸我呢还是夸您自个儿？”关素衣哭笑不得，复又追问，“若是找不到切实证据，咱家怎么办？”徐广志那人极其奸猾，既已把尚崇文摆在台面上当替死鬼，必不会留牵扯到自己的证据。想治他很难，上辈叶蓁、赵陆离，甚至于秦凌云先后与他交手都未能伤他，其手段诡谲可见一斑。

“父亲的教诲，儿当铭记于心。”关父深深作揖，关素衣也连忙拜。

“拿到之后呢？”关素衣犹不放心。

失察之罪？这可比任人唯亲、欺君罔上、盗取文名三罪减省多了。父亲弹劾儿，儿再站来悔过，关家的名声不但不会折损，还会更上层楼。从此以后，关家就是大公无私，忠君国的表率，而皇上看在祖父的面上定也不会重罚，多闭门思过、减免俸禄罢了。

“拿到之后我自会呈报御前，参你爹失察之罪。”关老爷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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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老爷还是之前那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摆手淡，“官场如战场，堪称势万变，步步惊心，咱们稍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然我还是那句话，只需行忠直之，上无愧于君主，无愧于黎民，纵死无悔。”

如今那张原稿在觉音寺，誊抄和仿写的稿件俱在尚崇文，三张稿件并

关父正待唯唯应诺，听到最后一句不免哑然失笑。老爷还真是宝贝孙女儿，总以为地上天唯孙女儿第一，连他这个当爹的都得退一之地。

关老爷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差了奸人圈套，但日后推举贤才，你亮睛的同时也不要太过避忌。纵是你门的徒徒孙，有真才实学的还得举荐，切莫因噎废。若非依依是女儿，我都想写封保书，荐她为大司。”

关父很快冷静来，拱手，“父亲说的是，儿再派些人手去查。索皇上还未发明旨招揽尚崇文仕，徐广志若要报复，此时并非最佳时机，咱们还有力挽狂澜的时间。”

关老爷半不怵，淡然，“若此次抓不住他尾巴，那便个回合见真章。但尚崇文那里定然留很多蛛丝迹，毕竟徐广志事后也要戳破他剽窃之罪，证据都是充足的，咱们直接从他手里拿便是。”

关素衣也“噗嗤”一声笑了，挽住祖父胳膊好一番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