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够了。”关素衣将袋推给忽纳尔，笑，“你随意抓一把大米，慢慢往这盒里倒，倒完我会告诉你方才那一抓共得了几粒米。”

“夫人也习武？”

然而她绝想不到，金背后的主人竟坐在她跟前，还是个镇西侯府的“小侍卫”，这才毫无防备地说那些话。夫人对他极为信任，他却……这样一想，圣元帝心中更觉愧疚，但要让他把人手撤回来却万万不能，首先他不放心夫人的安危，其次他不喜赵陆离靠近，总得有个人将他隔开。

“你能想明白就好。金可不是简单人，你跟她多学着。中规矩森严，别把心事全写在脸上，叫人拿住话柄。”关素衣说完冲忽纳尔拱手，“小丫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明兰略略一想，不由脸惨白，嗫嚅，“婢不敢，婢知错了，日后再也不与金置气。”

思忖间，金已匆忙回转，手里拎着一个小布袋，“夫人，婢去御膳房要了一小袋大米，您看这些够吗？”话落扯开袋，展示给二位主。

“共计六千二百五十七粒米，约二两左右。你？”关素衣本无需多看，闭着睛就把数字报来。

圣元帝自是不信，连明兰和金也大诧异，各自拢了些米，用小木片挨个儿算，忙乎了两刻钟再相加，确定数目无误才惊叹起来，“真是六千二百五十七粒米，夫人你怎么到的？简直神了！”

。玩了大约一刻钟，关素衣终于发觉自己有些失礼，歉然，“你们修炼力，定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吧？不玩了，免得你力耗尽，影响当差。”

关素衣指指耳朵，指指睛，笑，“无他，目光犀利，耳朵灵便，”复又指着眉心，“运算力悍罢了。我平日喜好摆算盘，却不过是个装，手里拨，答案早已浮现脑海，然慧极必伤、智多近妖，都非好事，故往昔多有遮掩。”

“说了又怎样，谁会信你？”关素衣笑得狡黠而又明艳，叫圣元帝看痴了去。为收敛中澎湃的

“一抓一倒你就能米粒的数量？这绝不可能！”圣元帝眉梢微挑，兴致愈，捞了许多米粒慢慢往盒里倒。噼里啪啦一阵乱响，不过片刻功夫，米粒已铺了薄薄一层，凭肉看去密密麻麻一片，莫说顷刻间数量，便是一粒一粒划拉恐也要小半个时辰。

“无碍，属的，谁不想在主跟前得脸，我能理解。”圣元帝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自然能理解明兰的心，又细细琢磨夫人方才那些话，心知她已对金的来历产生怀疑，却并不置，反倒尽其用，静观其变。

金领命而去，总被晾在一边的明兰撅起嘴巴，似有不满。关素衣瞥她一，淡，“你还怨上了不成？在这禁苑，我若是差遣你去找盒、大米，你能顺利找到吗？敢不敢与于的娥打交？”

“原来如此！”圣元帝恍然大悟，对夫人不免更添几分重，拱手，“夫人放心，在绝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

圣元帝正要摆手说无碍，却听夫人低笑，“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表演了绝技，那么我也一手给你看看。”边说边挽起广袖，架势很足的模样。

“非也，与你的印掌比起来不过是雕虫小技。金，拿些大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