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事不好办，明人恐怕一就看穿了！”

        白云航笑：“本朝又不是以首级报功，这又有什么不好办的，关键是沈姑娘那边要得天衣无！”

        前明曾立有赏格，规定斩首一级赏银三两，后又增至五两，将校也以获级多寡论功行赏，以至杀良冒功者前赴后继，堪称是人人都在这方面勇冠三军。

        崇祯四年，陕西副总兵赵大胤在韩城“报斩贼五十级，而妇孺之首三十有五”，这还是有良心的将领，五年山西军河南，其将令县令报功，县令问：“无首级何以报？”将答：“易耳！”不一会，千级，其中竟有庠士(在学生员)八十余。十一年，清兵深京辅，退后，总兵王朴纵兵斩居民首冒功，时人称“各携利刃争相逐，函首忙报将与督。哄然攘臂受赐金，屠尽一家与九属”，就在本省归德一带，甚至现官军持械追杀平民，称“借脑袋献功”。

        太宗皇帝李过也视杀良冒功为一大弊端，因此军功更注重破敌与取城，白云航当即把他的计划说来：“听说兵政府顾尚书是雨小将军的好友，而顾大人刚好主军功，只要他一开，这雨小将军的功勋自然跑不了！”

        兵政府顾尚书可以说是与雨小将军同病相怜，他本是是湖北钟祥人，前明崇祯十六年正月太祖皇帝破承天府时方投王师，比起雨小将军投王师只早了一年半，资格自然浅得很。

        相爷和程大人都是十三年冬投王师，尚要因此受此非议，何况是十六年的顾尚书，偏偏顾尚书在太祖时献策“先取西安，以关中为本，略定三边，再攻山西，后取北京”而极得恩，结果引得一片石兵败，局势几不可收拾，自然受非议更多，不少老将时常非议：“老随着太祖皇帝转战十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这样一来苦命人同病相怜，据说雨小将军还与顾尚书私换了金兰谱，因此沈青玉明白过来：“只要朝中有人，看来雨小将军这场功勋是跑不了！”

        白云航笑：“若是朝中无人，即便是真刀真枪打拼来的功劳也是换不来一场富贵！”

        两人当即请来了雨小将军，在县衙摆了个小宴，宴上雨小将军听了白云航的谋划之后，无忧无喜，脸上淡淡无奇，他只说：“你们倒是好大胆，让我去冒领军功，这事

        若让人揭穿了，我雨辰那是前程尽毁了！这事风险着实太大了些！”

        白云航陪笑：“雨小将军，你放心便是！您又是苏会办面前的红人，只要顾尚书助你一臂之力，这事倒有七八成把握！”

        雨小将军思索了一会，温和地说：“朝中的事，谁也说不准！说一句犯忌讳的话，当年太祖皇帝也同罗汝才换过金兰谱！我这个兄长能否靠得住，还是未知之数！”

        沈青玉却说：“大人放心便是！顾尚书在我们虎翼军中安的兄弟侄和故旧可为数不少，只要不要少了他们，顾尚书就是明白过来也不会说破！”

        雨小将军听了此言，脸变幻不定，最后竟是满脸的兴奋之：“也罢！反正都是谋上一场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