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车外静悄悄的。

冯伯玉宽她：“不怎么说，你说的形也未尝不可疑，我明日便带着这对耳坠去打听打听，难保不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清虚这时在一旁话：“而且就算找到了那个人，他也不一定是凶手。别说韦国公府的夜宴已过去了半月之久，而死者是昨夜被害的，就拿死者的份来说，一个场女，来往交际的人那么多，那男说不定只是她一个恩客。”

沁瑶知这些证至关重要，看完后须得尽快还回原，忙从冯伯玉手中接过，：“我们这便开始施法。”展开包袱，便见一对珠钗，一枚花钿，都算不得贵重首饰，珠宝楼中随可见，只那对耳坠是一对白琉璃珠，雕成了雨滴形的模样，式样倒是新鲜得紧。

忽然传来一阵又轻又急的脚步声，直奔车而来。沁瑶倏地坐直，低声，来了。

冯伯玉面一紧，问：“可看仔细了？”

沁瑶极力歪着思索：“只记得他个很，说话的声音很低沉，上穿的衣裳料似乎不错，可惜看不清楚颜。”

也只能如此了。时辰不早了，不宜再耽搁去，沁瑶将耳坠放回包袱中，慎重地摆放在车地面上，请师父施法。因车地方狭窄，清虚只命阿寒将无涯镜捧在手中，便挥动拂尘开始念咒。

来人果是冯伯玉。他到了车前，先是审慎地四张望一番，这才掀帘上了车。

沁瑶思忖了一会，：“这种款式的耳坠太少见了，我应该没有记错。只是不知这耳坠自哪个珠宝楼，是只有这么一副呢，还是随都能买到？冯大哥，你们不如拿着这副耳坠去城里的几家首饰铺打听打听，如果当真只有这一副，那我那晚见到的必是死者无疑了。”

“不必这么麻烦。”冯伯玉思索，“昨夜死的那位女是小重山的舞姬，韦国公府这等地方，非邀不能得，只需打探一那晚韦国公府有没有请小重山的舞姬前去献舞，便可知了。”

冯伯玉：“是了，那晚韦国公府邀请的人几乎都是长安城有有脸的人，照你的描述，那人多半还是个世家公，可惜那晚与会的人太多，要从上百人中找到那个人，恐怕难得很。”

沁瑶颓然地叹气，：“也是。”

他说着，抬看沁瑶：“阿瑶，你可还想得起那名男的形相貌？”

转间无涯镜将包袱里的首饰照得纤毫毕现，可惜一如前面两位死者，无论清虚

沁瑶忍不住将耳坠拿在手上细细端详，越看越觉得熟，冯伯玉看一，赞：“这对耳坠真稀奇，远远看着活像一对惟妙惟肖的大雨滴，要是在耳上，说不定怎么个风万种，这造首饰的匠人倒是匠心独。”

不知是紧张还是走得太急，冯伯玉微微有些息，从怀中掏一包东西，递给沁瑶：“这是昨夜那位死者面上的饰。”

沁瑶只觉得脑中轰隆隆一片响，失声：“我见过这对耳坠！上回在韦国公府夜宴，我曾撞见一对男女在后廊幽会，当时那女便着这对耳坠，我因觉得新奇好看，便多看了几，可惜当时天太暗，并未看清二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