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愣，难怪黄袍怪见到海棠后会独坐一夜，想是心也是极为震惊的。不过，我却还有些不解，又问：“既然已确定海棠便是苏合转世，那为何还要去她家乡查访？你们又查了些什么？”

柳少君，继续说：“那娼家养了海棠三年，只为卖个价，若不是素衣仙及时寻到，已是将海棠卖给官妾了。此事皆由素衣仙所说，大王一时并不肯信，这才带着属前去查访。”

“一是大王对素衣仙所言仍有怀疑，二是……”柳少君看我两，才又说：“据素衣仙所说，苏合这一世活得极苦。海棠自幼丧母，与父亲两人相依为命，十三岁时其父又病逝，族人非但不肯伸手相帮，还抢夺了海棠父亲仅留来的一薄产，并把海棠卖了娼家。”

柳少君上犹带着已变作狐狸的红袖，一瘸一拐地追了过来，：“大王这几日没有去见公主，只因不在谷中，并非是陪着海棠姑娘。”他迟疑了一，才又继续说：“不瞒公主，那日素衣仙带着海棠姑娘忽至谷中，称她才是苏合转世，大王独坐一夜，第二日便带着属一同去了海棠姑娘家乡查访此事，今日方回。”

我瞧着不禁失笑，摇了摇，正继续往山走，却听得柳少君声唤我，又：“公主请缓步！”

红袖“哎”了一声，还要再追，不料却被柳少君一把拽住，也不知他施了什么法术，就瞧着他往红袖上一拍，红袖便往一旁倒，待几个跟过后，竟是现了本相，变成了一只红狐狸。

那狐狸向着柳少君伏低了躯，呲牙低吼，显然是极为恼怒，片刻后，瞧着恐吓不见作用，便就又换嘴脸，窜上前去四肢紧紧抱住柳少君脚，连那一丛尾巴都缠了上来，就是不肯松开。

我缓缓，就听柳少君又继续说：“大王虽不从肯说，可属也能看他对海棠遭遇心

母亲曾教导过我，但凡不到生死关，人都要留上一线。这柳少君虽是个蛇妖，和毕竟与我无冤无仇，总是心里再不喜，也犯不着对着人家甩脸。我闻言停住脚步，回看他，客气问：“柳君还有何事？”

他说着，又停了一停，才继续说：“而且，若属没有猜错的话，海棠姑娘与苏合面貌应是极为相似。”

“句句属实。”柳少君轻声答，看了看我，才又小心问：“不知公主是否知，那苏合全因与大王定了姻缘之约，这才转世投胎，而大王因事耽误，令其误会大王失约，一怒之转投他世，经历种种苦难。”

我听得愕然，“竟还有这样的族人？”

我听得好奇心起，不由问：“素衣仙凭什么断定海棠姑娘就是苏合转世，她可有何凭证？”

这转世之事，素衣曾在喜堂上提及过，虽是只言片语，却也能叫人猜到个大概。

“结果如何？”我忍不住问。

柳少君答：“据素衣仙所说，苏合当日在奈何桥上等待大王，曾摘了桥边几朵彼岸花拿在手中把玩，并与素衣仙玩笑说投胎时也该带朵彼岸花在上，也好方便日后相认。这海棠姑娘，掌心便有一朵红胎记，正是彼岸花模样。”

了裹披风，抬脚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