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晚宴已过半，坐在主位上的楚言之忽然开，他声若洪钟，本不像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若是年纪轻些，他和楚风必有七八分相似。

“对。”

“噗。”坐在旁边的楚衍不幸中招。

“和一名侍女同席而坐，你就不觉得羞耻么？”

“山鸡变凤凰？”栖绯满脑袋问号：“楚风七哥也是？”

楚风和楚衍虽在邀请之列，父亲楚言之却从到尾都未曾看过二人一，他们的座位距离主位极远，两人早已习惯，浑然不当回事，相互敬酒，或是独饮，也不错。楚风不在意礼数，脆将栖绯搂在边，时不时地将些栖绯喜吃的菜夹到她的碟中，让小馋猫吃个痛快。

“木……楚……风，她们什么呢？好奇怪，穿的像养在沁雪园的那只山鸡，额，和楚风的七哥好像一对。”

到了晚宴后半段，那些助兴的舞姬离场，一个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少女走上了台，她们或弹或唱，或是诗作对，看得栖绯莫名其妙。

是，你不说我还不知，如今看来，我的亲五哥，如今还真是……”他从上到把楚穆打量了个遍，最后停在他腹两间：“如今真是，虚得很呀！虚得很！”

“那我今日就要看看你选中的女到底如何？”楚言之伸手一

“这名女，就是我楚风的未婚妻。”楚风拉着栖绯从位置上站起，全场瞬时寂静无声。栖绯刚刚正在啃一只鸡，此时只能无奈偷偷在楚风的后衣襟上蹭了蹭手指。只有楚衍看到了这个小动作，更佩服得五投地。

“喂，谁是笨！”

“栖绯叫了，那个坏就一定会笑话木木呀，刚刚那个笨七哥都笑了。”

“不你年少多荒唐，为父都没有你，如今也是到了你该选妻的时候，今日，就要把此事定。”

“随你，你愿意叫什么都行。”

“好好好。”老太爷怒极反笑：“我记得当初你说过，自己要选个喜的女妻，她要琴棋书画无所不，要得上你楚风，然后你会舍弃那些红颜知己，一生只她一人，我说得可对？”

楚衍对着楚风坏笑了一，却换来一个白。果然宴无好宴。

楚风的目光温柔溺，是呀，面前的少女就是他想要抓住的人，留在自己边，不想交给任何人！

“啪！”楚言之摔一只杯砸在楚风脚：“这就是你选的人？”他先为主的早已将栖绯当了不检的女。

“噗。”楚衍再次中招。

楚风笑了笑，将栖绯拉得更近。

楚风心一紧，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为什么不叫了？”

两人一唱一和将楚穆的脸气得一阵白一阵黑，最后拂袖离去，走之前还狠狠地瞪了他们一。

“栖绯今天不要叫木木木木了，要叫你楚风。”

“正是。”

“今日不要离开我边。”楚风拉着栖绯叮嘱，他虽然早就有了保护自己和别人的力量，可是每每回到这里，还是会忆起从前不堪的那些往事，原本以为早已遗忘的东西，不知为何在今日越发鲜明。或许是因为，有了想要紧紧抓住的东西吧，他看了看旁的少女。

“她们？”楚风冷冷地笑：“不过是想飞上枝凤凰。”楚城的那些千金小挤破的得了楚府的请帖，就是为了能在晚宴上获个筹，嫁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