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桂花糕。”他调。

“栖绯，对不起，对不起。别怕。”他用手指清少女的脸颊：“皓哥哥以后再也不会抛你了，会保护你，永远在你边。哪怕死。”只是他的承诺太晚，她已经听不到了。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知我是在为难你么……快回答我，栖绯……”他紧紧的将石握在手里，那上面的细小刻痕却似乎在此刻刻了他的灵魂。

他疑惑的看着，女孩却更认真的回答：“皓哥哥送给栖绯的都是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就要放在离心最近的地方。”

几乎无法呼。

轩辕皓颤抖地解开少女的衣，当越来越多的伤害展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开始痛到麻木，神变得茫然。他是由始至终的罪人，无法原谅的罪人。

“是我错了。”他把栖绯的手掌放在自己的：“你能原谅我么？”

那时栖绯的笑脸，他现在都记得，惊喜的摸样，就像是得到了整个世界的。她慎之又慎地将糕包好，放在怀里，郑重地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当他为栖绯脱中衣的时候，一块石忽然从怀中的暗袋里掉了来，落在石上，微微弹了一，沿着石上的斜坡，落到了池里。轩辕皓为栖绯盖上衣，不加思索地了温泉，他直觉地认定，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

他颤抖着拥住少女，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她已经冰冷的血变得温。

他知，不能，因为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轩辕策的死是他疏忽大意，宇文清岚的沈睡是他漠然观看的原因，轩辕紫硫的反噬是在他的意料之外，醉生梦死和轩辕紫硫的份互换，原本只是为了让那些人相信她不是月族人，可是这一切和栖绯相关的事都脱离了掌控，朝着他不愿意看到，也无法接受的方向发展。

温泉池底都是卵石，夜晚什么都看不到，轩辕策摸了很久拾起又丢无数次才找到了那块石。而他在摸到石的那一刻，心骤然沈了去。他拿着石，一步步地，艰难的走向栖绯，他甚至不敢再摸一次那石上的凹凸。

“栖绯……我把你重要的东西找回来了……”他双手捧着石站在栖绯不远的地方，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带着从来没有在轩辕皓上没有过的，有讨好意味的语言。

“栖绯……”他的双手颤得厉害：“这是你，最重要的东西么……”他认识这块石，记得他曾经说的话，那只是他希望她死心的难题……而已……不是么？借着月光，那上面的字迹为什么他却能清楚的看到……明明那么小的字迹，为什么会那么清晰？

上面的印记，在黑夜之中更加模糊，可那凹凸不平的，却让轩辕皓再也无法忍受那彻骨的痛楚，巨大的悲痛击

他还记得，很久之前，少女还是女孩的时候，他曾经恶作剧似地把自己不喜的桂花糕给她。

从最一开始，栖绯将他误认为是自己人的那一刻，从他不愿意亲告诉她真像的那一刻，从他向父王妥协的那个时间开始，他就为自己一生的画上了悲剧的句。她的每一个伤痕都和他有关，无论是心灵上的还是肉上的，每一种伤痛，他都是元凶。

“可是，这是皓哥哥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