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到。

“小月，你在那棵树xia坐着等我，敢看就看，不喜huan就闭yan睛睡觉，想帮我加油打气huan迎，怕的话叫一叫发xie也没关系，反正都随你，别走开就好。”

可以观赏、可以睡觉、还可以聊天尖叫？

越听越是一tou雾shui，戎月不由一脸怔然地看着人在面前惬意地拉臂伸tui，刚才那番话听在耳里不是金刚梵文也差不到哪去，他完全不能理解那些拆开他都懂的词句组合起来是什么意思，忍了老半天终还是捺不xia好奇地张了kou。

“那个……不会害你分心吗？”

“分心？！”仿佛如见天开般，血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怪叫着：“凭那些货se我还需要专心？喂喂，别拿我跟那只笨猫比！

“就是你叫阿魅的那只笨猫啦，拜托～别因为看那只猫每次跟人打架都一shen伤就以为全bu人都跟他一样逊好吧，好歹你也把我想得跟你那个螣哥差不多行不行？老实讲，我还想找机会跟你那位冷脸老哥较量较量，看谁杀人的本事比较厉害，功夫好可不代表宰人就利落，要知dao……”

安安静静地坐在树底xia，戎月支肘撑膝洗耳恭听着血螭kou沫横飞的杀人经，看他把生死相搏说得像是去自家后院转转般轻松，半掩掌心里的俏颜不由地louchu抹打趣的笑容。

在他shen边转的好像没半个可以称作正常人，自己的孪生兄长、螣表哥、阿魅还有现在这男人，全都是可以笑谈生死的非常人，也许正是因为拥有了能够夺人xing命的武技，生死界线也就变得模糊。

不过……似乎也不尽然吧，扪心自问，不谙武艺的自己好像也不怎么在乎那条线，甚至不觉得杀戮有多残忍，不过想想也是，从那个人吃人笼zi里chu来的怎可能有正常可言？

抬yan远眺着白云悠悠，总是澄澈如镜的黑瞳渐渐覆了层迷茫的雾蒙。

这样的人生，没有遗憾吗？

把所谓的责任丢一边后，姆嬷至少还有过所ai有过他和雪哥，即使伴着刻骨铭心的伤痛……那他呢？

当生命的燃烛化为灰烬时他有过什么？这段日zi他不断思索着这问题，他甚至说不chu……想要的是什么……

“……月牙儿……打勾勾不shi言！”

好像有人对他这么说过……一幕如昼景象陡然浮现在脑中，半浸在shui里的小小shen影对趴在岸边的孩zi伸chu了小指tou，灿烂的笑容如阳耀yan，shen影的背后则是漫天绚丽云彩……

“喂喂，听到睡着啦？”

恍惚的心神陡然惊醒，脑海里刚浮chu的画面也随之一闪而逝，戎月困扰地微拢双眉，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追索着。

趴在岸边的好像是自己，那站在shui里tou的孩zi又是谁？是谁叫他“月牙儿”？孩提时候的事吗？打勾勾不shi言……他和那个小孩有过什么约定？怎么他一dian都不记得了……

而那景se……他不记得gong里tou有那样mei丽的景致，难dao是那片属于他一人的秘密绿洲吗？可是那地方应该是他长大后才发现的啊。

越想眉tou越是拧成了麻花结，然而不待戎月再jin一步回忆细究，视野里不期然chu现的狰狞鬼脸就把脑里tou所有的记忆片段吓得如烟逝散。

“啊？”一时反应不及地低呼了声，戎月xia意识朝自己的xiongkou拍了拍，尽guan并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