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的。”陆嘉学说，“你去不得，我却能随便去。”

她沿着血迹，找到了躲在灌木里瑟瑟发抖，满嘴是血的小狗。她还小，盛富同心。看得手都在抖，但是羊乳凑到小狗嘴边，它又吃不了。宜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祖母不喜小狗，嫌它们掉得到都是。家里的妹因此连只猫都不敢养。她又不受大人，没人会纵她溺她养这些，不敢抱回去，就拿把小瓷勺喂它。

“得多！”他站起，“我今天不去走了，你自己去。”

“你若是求我，我帮你救它。”陆嘉学悠悠地，其实他对小狗没有什么同心，就是想逗她。他其实比她大了三四岁的。

她真挚地跟他说：“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你说得也是。”罗宜宁兴的，她见不得猫猫狗狗的受苦，没事她就兴。

陆嘉学觉得自己就像引诱小孩一样，笑着逗她：“它嘴巴都烂了，你不给它包扎，再喂它也会死的。你是不是笨啊？”

竟然这么容易，陆嘉学失了些兴趣。伸手接过来，心想是一句话的事。等一会儿去走的时候就扔去了医馆，留了几钱散碎银两，一时忘了这事。

陆嘉学才想起得去看看她的狗，同知府公去去了趟医馆。医馆又不知他的份，说狗不吃东西，半死不活已经被扔去了，现在应该变成狗肉汤了。陆嘉学把医馆的招牌给砸了，回来之后，罗宜宁满心期许他拿狗来。

陌生男华服锦袍，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就算不是知府的公也是贵客。但是说话太不客气，可她也开罪不起。宜宁不想理会他，抱着小狗起，准备要换地方。

她犹豫了一，停来问他：“你送它去医馆包扎吗？”

他门去，宜宁兴冲冲地上来问他：“狗好了吗？能吃东西了吗？”

她觉得她的狗在世界上的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那就够了。

后来知府公却说漏了嘴，说因为送去

宜宁被他吓了一，手里的勺就不小心碰到了小狗的嘴，小狗疼得呜了一声。

她有些怒了问：“你这人，吓人什么！”

知府的儿跟他说：“陆四，你看什么呢！”

哟，还真是有脾气的。

陆嘉学竟然觉得一丝愧疚，编谎话骗她：“它被医馆养得好好的，你要回来什么！”

小狗卧在她怀里，可怜兮兮地垂着脑袋。刚被买来的时候它这么活泼，现在被人碰一都吓得发抖。她看了看小狗说：“那我求你带它去医吧。”

直到她在门不停地徘徊，陆嘉学跟知府公一起喝酒才看到她。他心里咯噔一声――她的狗已经扔医馆好几天了。

当时他在顺德知府府上客，看到她跪在石路上喂小狗，静静地看了很久。

他一个侯府庶，在侯府里活得低调。侯夫人是个厉害的，斗得几个庶不能冒，他母亲原就是侯夫人的贴丫，生了他之后本不敢亲近。他一个人长得跟野狗似的，小时候兄长欺辱，还要笑着讨好他。到外面却是人人尊敬，没得敢冒犯他的。摸爬打地活大了，如今看到她喂小狗，有种奇怪的乐趣。

丛花圃里搜寻。

知府公喊他他也没听见，他走去，轻手轻脚地站在罗宜宁后，俯跟她说：“你再喂它，它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