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脑袋里究竟想些什么?就不能有句正话么,偏要说这些言语让人不安。
“怎么?臣说错了么?公主亲手疗伤,乃是天大的福分,臣自然gan激涕零。”他一边说着,一边拿yan瞄她那副局促样,暗地里自得其乐。
gao暧白了他一yan,索xing转过tou来继续抹药,但心中带着些许怨气,指尖不自禁的便加了些力dao,也不guan他是真痛还是假痛。
“厂臣总这般‘公主,公主’的叫,就不怕外tou有人听到么?”
“公主难dao便忘了臣领着东厂?若连是否有人在外窥听都不知晓,这差事便不用zuo了。”
徐少卿唇角一哂,随即又diantou正sedao:“其实,臣也想谨慎些,只是怕以neizi相称,公主听了不喜,便没敢叫。既是现在这般说,臣便斗胆叫一声,也省得在外人面前louchu破绽。”
“……”
gao暧愕然无语,张kou结she2,万料不到自己随kou的一句话,竟被他解读chu这番意思来。
她羞怒交集,连脖颈也红透了,将碗往床沿上一搁,嗔dao:“厂臣若是再这般无理胡闹,我便真的生气了!”
话刚chukou,便省起方才qing急之xia亮开了声音,若是真有人在左近,定然就被听去了,慌忙掩住kou,怯生生地向门kou望去,怕真的走漏了风声。
屏息凝神听了半晌,不见有什么动静,这才稍稍放了心。
回过tou来,却见他不知何时竟垂xia了yan,那张向来冷峻jian毅,不见半分颓se的脸上竟忽然写满了落寞和怅然。
gao暧不禁一愣,心说莫非是刚才那话的kou气重了,刺伤了他?
这一来xiong中那怨气霎时间烟消云散,反倒生chu些歉然,便柔声dao:“我方才是急了,你……你别在意。”
徐少卿闻言却是颓然一叹。
“公主不必好言抚wei,臣心中清楚自个儿的shen份,像我这般的人,就算有些手段,在主ziyan中,也终究不过是个nu婢,gen本就不会正yan去看。臣既然净shenrugong,这辈zi就算毁了,娶妻生zi,儿孙满堂,都是镜花shui月,什么人lun之乐,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他顿了顿,又续dao:“依着gong里的规矩,nu婢们临老了,还能带上自己的东西chugong去,将那把骨tou埋回故里。可惜,臣却连个家也没有,哪天若是真的死了,只怕连个洒扫的平常nu婢都不如。”言罢,摇tou苦笑。
gao暧听完他这番像在自言自语的话,只觉其中的苦涩愁nong1,化也化不开,连自己也觉凄然。
他的确是个nu婢,但她却从没这般看待过他,只觉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那么特别,那么鲜活,那么令人心动……
yan见他心伤,自己也像gan同shen受,xiong中像堵着什么东西,难受得要命。有心想说些什么来宽wei他,却不知该如何开kou。
却听徐少卿又幽幽地dao:“不瞒公主说,今日被这对农家夫妇误认你我是夫妻,臣虽然惶恐,心里倒还有些gao兴。总觉得有桩心愿了了,此生已无遗憾,就算此刻送了xing命,也自不枉了。”
52.夜提经
迹由qing合,言以心诚。
往常被言语小小的撩拨几xia,便足以令她面红耳赤,心tiao不已,如今听到这般石破天惊的话语,反而不那么形于表面,只是心中翻江倒海,转过千百个念t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