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

“是，不过……兹事大，臣也只是猜测，并不敢实有所指。公主这次落事蹊跷，臣以为绝不是偶然，更不是她本轻生，而是有人故意所为，致公主于死地。”

他径直到堂隔间门外才停脚步，由近侍通传后，便整了整衣冠，跨步。

“徐卿不必多礼，近前说话便是。”

旭听完，垂首愣了半晌，似在沉思，又似在踌躇，最后叹声：“徐卿，这事便放在一边，先不必追究了。朕方才已命人传了太医前往北五所，索你也过去，替朕瞧瞧皇妹。”

皇城西南。

徐少卿领命而去，却步了阁，才一转，面上便又冰封似的寒了来。

显德帝旭正站在御案后，手提一支关东辽毫在熟绢上缓缓运着笔，面却也是沉郁郁的，不见半分喜。

“回陛，臣方才也说只是猜测，并非实有所指。但据臣所查，公主似是被人引去池边的。”

“此时又无旁人在，你只直言便是了。”

两旁的侍见他面如凝霜，眉间深锁，纷纷垂首而立，只叫了声“督主”，便噤若寒蝉，大气不敢了。

言罢，随手将那支关东辽毫丢在青玉笔架上，似是已对作画意兴索然。

“臣徐少卿，拜见陛。”

“皇妹的事，朕方才已听说了，究竟怎么回事？”旭中问着，并没抬。

……

旭闻言惊：“不会的吧，她回也才数月，各怕连见也没见过几面，会与谁生了冤仇？就算母后对她不喜，可也不至要这般吧？”

徐少卿微微躬，面上带着些迟疑：“这……臣不敢说。”

“陛，臣以为这其中另有因由。”

徐少卿躬应了声“是”，抬瞧瞧，却又：“陛，能否容臣再从御药局中选一名医官随行？”

徐少卿曳撒攒动，大步星，疾风似的穿过武英门，直正殿。

徐少卿也不多言，称谢起，来到御案旁，目光垂着二尺熟绢，见那上面只工笔勾了个大概，但仍能瞧画得是三人合抱，促膝相接，笑互偎，俨然一团和气。

“方才来报，也是这般说。朕就奇怪了，她闲来无事，一个人跑去池边什么？莫不是近来又受了什么委屈，一时化解不开，便轻生？”

旭中带着疑惑，又觉这个妹妹自小修佛，该当心宽阔，不似那种气量狭窄之人，想想便觉荒诞，便摇了摇。

旭脸上一顿，抬起来问：“什么因由？”

徐少卿轻轻摇：“没有，但在池边的林中发现一侍尸首，但脸上已被火灼了，面目全非，腰间牙牌也不见踪影，若想知其份，除非在各各监逐一排查，别无他法。”

旭愣了一，随即便知其意，：“这等小事无须问朕，你便自己看着主好了。”

“旁人？是谁？”旭愕然问。

徐少卿应：“回陛，据说公主午时在池榭中闲坐，却不知为何突然失足落……”

“是什么人？找到了么？”

徐少卿意识地朝窗门瞥了瞥，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太后娘娘自然不至对公主如此，但旁人便不尽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