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明着什么也没说，暗地里却带着促狭劲儿。

他说着便吩咐左右将那两名女拖去。

暧声叫住，转过来问：“你不肯说，是要本亲问她们么？”

她沉着脸，搁了碗筷。

冯正一凛，着脸尴尬：“主息怒，不是婢存心欺瞒，只是这话……这话实在是……主还是莫

暧见他目光闪烁，像是藏着些什么，不由心中奇怪，又问：“到底说了什么？你不妨明言。”

可经她这一撩拨，自己却又定不来了。

恍然间只觉那盘扭轻绾的还留在发间，柔密密，凉殷殷的，竟如他那双手还在抚着，耳畔也似回响着那语轻缠，心忍不住又砰了起来……

见那两人脸颊青，满面泪痕，鼻间鲜血淋漓，却只是哭泣，连求饶都不敢，她心更是厌烦，当即叫了声：“住手！”

暧闷得厉害，早早起了床，在那尊玉观音前诵了经，等翠儿端了汤来，梳洗完了，正准备用了早膳，便立刻赶去清宁问安侍疾，却忽然听到外乱哄哄的，隐隐还能听到冯正尖细的骂声。

“算了，我跟你一起去，当面说个清楚。”

“翠儿，去瞧瞧他们闹些什么？”她不由蹙了蹙眉。

冯正扬着的手一顿，霍然回，讶了讶，赶忙丢板，换上那副笑脸，趋步上前躬：“婢原就是要把她们带远些置，不想还是惊扰了主，还请主恕罪。”

暧瞥了她一，没再多言，免得增了兴致，又惹那丫贫起来，拿话明着暗着揶揄。

“回主话，也没什么。这两个不开的婢一大早便在那里偷懒，乱嚼，恰巧被婢听到，若不好好整治，叫别人学了样儿，以后便都没了规矩了。”冯正斜瞥着那两个女，目光森寒，脸上却仍谄笑着。

翠儿是个有的，又笑了笑，便撇开，扶着她：“婢是说，这髻梳得好看，正着公主的容，回拆时须得仔细着些，用心学学，以后就好给公主梳妆了。”

暧不去瞧他，颦着眉问：“她们究竟犯了什么错，须得这般惩治？”

翠儿应了声，开门去片刻，便又转回来。

她“哦”了一声，跟着又：“你再去跟他说，若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几句也就是了，犯不着拉去打板什么的。”

“无非是些胡言乱语，没得污了主清听，婢这就带她们去里教训，主只静心用膳，不必过问了。”

话音未落，便听前院传来一声声哭喊。

翠儿自然看主不悦，赶忙：“公主莫恼，婢这就去告诉他。”

“等等。”

翌日清晨，日刚刚升起来，天地间便弥漫着一的燥。

暧起领着翠儿门，一路来到前院，就见两名女跪在空地上。

“公主，没什么大事，有两个婢犯了错，冯公公怕惊扰了公主，正拉她们去前院置。”

冯正手里掂着条木板，嘴里骂着，手上却丝毫不停，一记重似一记的着两人的耳刮。

其他的侍女则垂首肃立在两旁，睁睁地瞧着，大气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