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公主说,臣女的母亲是太后娘娘庶妹,父亲是越州知府,从小长在那里,没到过京城,也没见过太后娘娘,这咋一来,老实说……臣女还真有些怕她老人家。”
“为什么?”暧不由更是奇怪。
她顿了顿,忽然转问:“臣女斗胆相询,公主可见过晋王殿
么?”
柳盈盈惊了一,嗫嚅
:“其实……太后娘娘已歇息了,臣女这才得闲
来,现
也……也不想回去。”
柳盈盈立时脸现喜,竟不由得跨前了一步。
或许在她中,所有的公主都应当尊养
中,受尽万千
,享尽荣华富贵,从小就被送
简直是闻所未闻。
“臣女惶恐,多谢公主宽宏大量。”
柳盈盈吃惊的望着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
暧见她一副局促不安的样
,不禁便想起了初
时的自己,于是温言
:“我刚来时也是这般,其实现
也不怎么惯。不过,总是日
长了便好些。”
柳盈盈闻言,愕然抬:“刚来时?公主原先不在
中么?”
她说着便又低去。
“那公主可与晋王殿相熟么?他是何等样人?”
了冲撞,其实咱们两里都有疏失,怨不得哪一个,快请起来吧。”
这话一,柳盈盈顿时红晕上脸,
羞垂首半晌,才
柳盈盈脸上一红。
她怯怯的说着,垂得更低了。
话音刚落,又像是省起了什么,慌忙蹲行了一礼
:“臣女失言,请公主恕罪。”
“是,我自小便被送,今年
天才蒙皇兄降诏,才重新回来,这几个月过去了,对
里的规矩还是一知半解,说来也不比你
呢。”
柳盈盈低抚
着衣角,局促
:“今日是臣女
一次
,虽是现学了些规矩,其实什么也不懂,在这里还真是觉得不惯。”
暧轻轻掀开药罐瞧了瞧,又添了些
。
“方才已说了,一件小事而已,县君不必记挂在心上,还烦请替我向母后说,待这边药煎好了,便立刻端过去。”暧说着便转回
,又去看灶上的药罐。
暧不解
:“方才县君不是称母后为姨母么,怎会觉得不惯?”
柳盈盈这才慢慢起了,脸上带着七分惭愧,三分
激,像是有些不知所措的立在那里。
柳盈盈这才回过神来,颔首:“也算是吧,不过……其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不过是问句话而已,哪有什么罪不罪的。”暧抿唇一笑,跟着问:“我只是想,县君为何突然问起三皇兄?”
暧不知她为何提起三哥,微微一怔,便
:“你是说三皇兄,当然见过。”
暧见她呆呆不语,便也有些好奇的问:“县君这次
也是为了探视母后么?”
可是看样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而且她说得虽是淡然平常,可听在耳中却像是
着说不尽的幽怨寂寞,让人油然生
怜悯之
。
“没……没有……”
“啊,怎么会这样……”
柳盈盈低低的应了一声,却没离去,垂首似在踌躇。
暧也瞧在
里,不知她的用意,便问:“县君还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