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竟松开了紧握的手，又在她纤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在安。

他幽幽地说着，末了叹了气，仿佛藏着千万件事，却又不想轻易对人倾吐，顿了顿，忽然问：“公主不是有话要跟臣说么？”

没这般致了。”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她却似费了天大的力气，好不容易说到最后，

“哦，原来公主竟是这般信任臣。”

“厂臣，今日你手相救时，我似是记起一件从前的事，寻思着也只有跟你说了。”

他从未听她这般郑重其事的说过一件事，倒有些大意料之外，于是侧望过来，正：“公主误会了，臣早前便说过，但有吩咐，臣定当尽心竭力为公主周全，何来戏言相欺一说？”

她把脑中那些散乱无章的片段梳理了一番，暗自吁了气，这才开：“这事原本我已经不记得了，今日若不是遇上那些半伏击的贼人，兴许这辈都不会记起来……”

暧听他这么说，心中也自稍稍松了些，不禁抬回望着他，轻声问：“今日我遇那贼人追，险些被害，是厂臣救了我，对么？”

话刚开个，徐少卿便忽然：“公主要说的可也是一桩血光之灾？”

她说着，忽又停了来，不自禁地抬手揪着衣襟，双目微微发直，脸苍白，心中像蕴着极大的痛苦，静默了好半晌，才：“其实这景象，我……我从前也曾遇到过，那时我应该仍在中，年纪幼小，就有那么一个人从后面叫人割破了咙，死在我面前，血也是像今日这般溅了一……”

说到这里，她不禁轻叹一声，中似是有些茫然，又带着几分恼恨。

“公主不必心急，先将此刻想到的告知臣，说不定由臣帮着参详一，兴许能多记起些来。即便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也不要紧，这次去夷疆山路远，公主尽可慢慢思虑，但凡记起什么遗漏之，可随时叫臣来。”

“不，不，厂臣救了我，我又怎会怪罪？况且正因厂臣用那般非常的手段取了他的命，血又溅到了上，这才让我恍惚间记起了那件事。”

这话让她将信将疑，自己生来就是沉闷儿，但凡是个言辞伶俐的，都能在她这里占些便宜，翠儿便是如此，更何况是他。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也无法可想，只有把话说来，否则憋在心里怕真要闹病来。

他：“事紧急，累及公主受惊，是臣的罪过。”

暧一愣，随即：“厂臣这么猜也算合，只是那血光之灾并非应在我上，而是别人。其实……我方才说记起来，也不过是模模糊糊的那么一些东西，要说详细了，却也是不能。”

暧无心说笑，心里像着千言万语，却被他这一句话搅乱了，垂首咬了咬唇：“这话皇兄不会听，说与别人也是无用，我左右想想，才预备据实相告，还望厂臣不要戏言欺我。”

徐少卿目光仍斜斜地向上望，唇角浅浅的勾着，似乎听到一件颇值得玩味的事。

第26章意阑珊

暧正被他那愁绪所染，心中也自有些伤怀，冷不防听到这话，愣了愣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