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该送些什么呢？

“那我……”

太后虽然恼恨她，可寿诞毕竟是关乎大夏国礼制的大事，容不得她置事外，这是规矩，更是博名邀的绝佳时机，只有她这般后知后觉，全无所，想来也是可笑。

后置办的，跟她没半分相，其它宗室后妃包括朝臣在，定然是人人都要用心预备着。

她不想这样，心中没了主意，颓然一叹：“看来……我真没什么好送，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臣不过提个醒，公主回去自己思量清楚，不必事事都问得那般明白。”

暧闻言抬起，目光中似有所悟，那双秀眉却还蹙着。

徐少卿言罢，继续替她布了几样菜，又盛了碗莲羹，这才撤回，自己动筷吃了起来。

可这念才刚刚一闪，便又沉了去。

何况这观音像本就是陛赏赐的贡品，若再拿去当作寿礼，岂不等于又送了回去？保不齐一就被瞧来，到时不光自己讨不着好，连带着他说不定也要受些责问。

她静静地望着，不由竟有些呆了……

他倒也不急，继续循循善诱：“法总是要想的，当初公主回赠时，臣不也欣然领受了么？”

常言，响鼓不用重锤，她这面鼓却今日却一直闷着，之前瞧着也是个明达通透的人，怎么突然间像蒙了心似的，总也不开窍？

“我就是个没算计的，又无长，能有什么好法？”她垂摇了摇。

“臣是个婢，自然不能与太后娘娘相比。但这世上的人脾虽是各各样，可要说到喜怒好恶上，却也大略差不多。公主只要肯花心思，太后娘娘就算见了不怎么喜，碍着寿宴之上，也不好多说什么。”

“厂臣的意思是……不成，不成，这如何能一样？”她说着又摇起来。

庵堂中向来山居清苦，连还俗时的衣衫首饰都是里的，虽说陛赏赐了不少东西，但后来又都收了回去，如今她上除了三两套勉能见人的衣裳面外，可说是孑然空空，哪里找得什么东西来？

暧来回咂着他方才那些话，心似是敞亮了些。

那观音像在房里摆了还没几天，却为了这事就送去，心中实在不舍，而且也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未免有些不恭。

闲时苦短，似乎没多久天便渐渐暗了。

他瞧着她叹气苦笑，眉梢挑了挑，一边撩着琵琶袖往碟中夹菜，一边开解：“公主也不必如此烦恼，臣方才那话的意思只是让公主有个打算，莫觉得呆在这深之中，可以像伺候佛祖时那般清静无为。凡事多思量思量，自家有个底数，真遇上什么沟沟坎坎，也能游刃有余。就像这回，公主只要用心思虑一番，定然能想好法来。”

想到这里，她不由一阵黯然，忽又心一动，便想起他送给自己的那尊玉观音，倒是个能拿手的件。

抬看时，就见他左手执箸，就近夹了块山药放中，细慢地嚼着，竟不闻半声响。须臾，那两片薄唇一抿，狐眸半阖，角坠着一丝足意的笑。

徐少卿备了轿，让暧坐了，自己则带着几个亲随和一众东厂番役护在两旁，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