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忍不住“噗嗤”一笑：“瞧着便要了，公主到时一见自然就会知，还用得着婢多嘴。不过么……有句话倒是不晓得该不该说。”

翠儿朝左右瞧了瞧，又凑近了些，颇有几分神秘地低声问：“公主可知方才那个穿蟒袍扶你的是什么人？”

只是暧沉静，不喜多话，闲谈时常常被她占了上风，但知这丫并非本意，倒也不以为忤，反而觉得凭白多了些意趣，若是没她这个伴，后来这许多年的日只怕就更加孤寂难熬了。

她原也没什么话特地要说，只是有些怕，觉得有个知近的人陪在边，多少会安心些，这时候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隔了半晌才：“皇里究竟什么样？你再说说给我听吧。”

“我是一番好心怕你走累了，反倒还落了不是。罢了，罢了，不来便不来吧。”她微失望，便要放帘。

翠儿刻意压低了声音，说到这里仍然不自禁地向队伍前那跨青骊骏的背影遥望了一，似乎生怕那人不光位权重，手段毒辣，还是个长着长耳朵的妖怪，话刚便被随风听去了。

“那可不。”翠儿半掩着嘴，神神秘秘地凑近低声：“方才婢听那几个侍都叫他督主大人，原来是已了东厂衙门的提督太监了！”

“哪有这般简单，公主没听他自称徐少卿？当初婢才刚便听过他的名号，年纪轻轻便了司礼监的秉笔，大夏开国二百年了，还是一个。据说他心狠手辣，陷害忠良，坏事尽，朝中大臣背地里都恨得咬牙切齿，可偏偏这人又得得紧，无论如何也扳不倒他，如今过了这许多年，定然是更加不得了了。”

“是么？”

只听翠儿又：“婢大胆说一句，他是司礼监秉笔，又是东厂提督，臣中数一数二的人，

的弘慈庵，名义上中规制侍候起居饮，但其实是在里犯了错，本来是要去浣衣局的，没想到却被官监发往了那里给自己侍婢，说来倒也算是幸运的。主仆二人差不多的年纪，很快便熟识了，没有旁人在的时候，这尊卑守得也不怎么太严。

她不禁一讶，“东厂”这两个字她还是听说过的，借着天的威名，行稽查天之事，上至朝堂官员，至黎民百姓，概莫能外，所到之必然是腥风血雨，人人谈虎变，可这跟她又有什么相？

“什么话？”她闻言一愣。

暧先前见他虽然面冷了些，但举手投足间却是一副谦谦君的派，尤其是那副罩着白曳撒的纤长条，中竟有种说不的风，浑不像个去了势的婢，此刻听这丫一说，倒有些不敢信了。

“嘻，公主待我好，婢自然知，公主的心思，婢也明白。不过这里规矩着实大得紧，婢当初可是尝过厉害的，如今好不容易熬来，可不敢再犯错，日后在公主边小心伺候着，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暧撩着帘的手停在了那儿，想了想之后便。

“不说是司礼监的人么？”暧微微颦起眉，不懂她这一问的意思。

她顿了顿，又接着：“公主若真是的气闷，婢也不用上去，咱们就这般说话解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