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的。”

邱微怔，栾安避开她的视线，看向桥边随风飘摇的柳枝：“她本姓姜，农家的女儿也没正经起个名字，因为行三，一直都被三丫三丫的叫。她上有两个，轮到她生时又是个女娃，所以生来就不被父母喜，当成小猫小狗一般的养着，吃不好穿不好，我有时看她可怜，会带她挖山药摸鱼儿吃，哪知她从此就总跟在我后面，赶也赶不走。”

邱默默地听着，她知栾安在说的人是秋。

“她十三岁那年，模样已经落的很整齐了，被指派去御花园的阁中侍茶。谁都知那是在抬举她，虽然只是个端茶倒的婢，但指不定哪天运气好碰到圣上，就得了造化。可她只去了一天就被人送了回来，原来她故意犯了一个小错，将茶摆错地方，事公公瞧她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责罚她一顿，另找人把她替换

朝日从无尽远的地平线上升起，淡金的阳光中，栾安的脸上带了温和煦的彩。

“一开始我嫌她烦，但是她很听话，从来不给我添麻烦，我也就同意带着她一起玩，那时候家乡的小孩们都笑她是我的小媳妇，我们的父母也有默许之意，可我偏偏不喜她，大约是因为她太听话，太顺着我的意，让我觉得没意思吧。十岁那年，家乡遭了蝗灾，许多人家过不去，就开始卖儿卖女，正巧那年皇里要收小孩，父母就想把我送里去。那时候我年纪小，还不明白太监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只知了后能吃饱穿，不用再挨饿，便同意。她听说我要，跑来求我不要去，我当时还凶了她，她哭着跑走了。本以为她恼了我，从此不再理我，哪知第二天，在小孩的队伍里我又看到了她。原来她回家求父母，让她代替她。我们那批的小孩都是十岁，她当时只有八岁，负责来收人的老太监本不想要她，可后来发现她长得好，便破格收了。那批女孩当中，她的长相最漂亮，一也不像农家的女娃。那老太监还说，她以后会是个有造化的，现在想想，对方只说准了一半。”

“我对不起的人不是她。”栾安静静地看着邱，几年时间过去，她的长相和曾经的秋大分像，有些地方却不像，都说相由心生，她如今的相貌，大约有一分是像回了她自己吧。

“了以后，事嬷嬷给她起名叫秋，她得了名，兴得一连三天都在笑。我们一同，从最低等的人起。我不懂事，没多久得罪了林贵妃中的小太监，被打断了，她不眠不休照顾了我三天，因为误了值班，还被事嬷嬷罚盆。的小孩也是分派系的，我得罪林贵妃中的小太监，其他小太监也跟着排挤我，她却总跟我在一起，结果连带她也遭到排挤，那些小女折腾起人的花样可多了，栽赃陷害告黑状，脏活累活丢给她，有次还把她的发烧了。我赶她走，叫她别来找我，可她总是不听，后来我去给林贵妃中的小太监磕赔罪，得了他的谅解，我两的日才好起来。”

“我对不起的人是秋。我欠了她的，所以老天让另一个人来责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