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光跟随着珠而去，在半途突然被人鱼住了后脑，一把将脸摁了他充满鱼腥味与溜溜黏的怀中。

许久，在你快溺死在铺天盖地的腥味中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人鱼犹带鼻音的话。

――在一起的半个多月，你只看到人鱼在接纳你，迁就你，却没发现，在此过程中，你也在慢慢适应他，接纳他……并最终，被他打动。

“南海之外有鲛人，居如鱼，不废织绩。其泣则能珠。”

太可怜了。

……睡醒了，就忘了今天看到的一切，忘了那所谓的“破阵方法”，与翠翠一起创造一段快乐又漫长的回忆吧。

不得不背负着你给予的快乐痛苦地活去，他真的太可怜了。

刚刚的一切……是梦吗？

那是……

他语无次地呢喃着，因为恐惧与不安，直到现在仍在止不住地颤抖。

自从锦里的丹药吃完以后，你就开始在骸骨堆里寻找其他盗宝者留的遗，过

腥味在鼻腔弥漫开的那一刻，有更多的珠粒从你肩落，四散落底污浊的浮灰里。

他难得表现弱的样，语气里带上了几分乞求。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太好了，太好了……”

生命失的觉太真，你看着自己的双手，绪迷茫而混乱。

在人鱼肩的手，心突然涌现一莫大的悲哀――从来没有哪一刻，你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面对这样可怜又可的翠翠，你大概再也无法得去手了。

背后骤然伸来一双手，将你一带的怀中。嗅到熟悉的鱼腥味，你并没有反抗，顺势倒了人鱼怀里，任由他将你牢牢抱紧，脸埋颈侧，不停磨蹭。

你睁开，骤然从翠翠柔的鱼尾上一坐起。

番外：骗

突然来这一，他这是……咦？

“以后，你还是跟我一起潜心修炼吧……别再尝试这些奇怪的丹药了，跟我一起长长久久地活去……不好吗？”

“……你刚才、可能是吞了金蝉丹……一种可以造成假死的丹药……”

――虽然中有这样的记载，在将近一年的相中，李你却从来不曾见过翠翠的泪。

你真傻，不是吗？

不经意间，有一颗圆的珠扑簌簌从你肩落，闪烁着迷人的珠光，落在了你的手边。你小心地将它捡起，捧在掌心，正待细看，翠翠却发一声羞恼的尖叫，一把夺走了那颗珠，随手丢了后的泥泞中。

直到有一天，你误了一颗丹药，当着翠翠的面，一失去上的温度，变成了一僵冷的尸。

毕竟，你不可能永远陪着他，他终于还将变成一个人。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伴随着唇上弥漫而去的冰凉与腥味，你飘忽涣散的意识依稀捕捉到，有什么的颗粒从上而，轻轻砸落你脸颊。

睡梦中，你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笑。

在你死后的岁月里，曾经的愉映衬着当的孤寂，痛苦将成倍增长，悲伤没有尽。

“……阿！是你吗，你回来了？”

终于想清楚这一切，你发自嘲的轻笑，将酸痛的肩膀轻轻靠在人鱼肩上，与他肩并肩，脸贴脸，保持这个亲密无比的姿势，嗅着他上的鱼腥味，闭上睛，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