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说：“这个还是得火灾调查门来确定。但凭我的经验，起火原因嘛，就是那个化气罐，起火嘛，这个房间烧得很均匀，啥也不剩了，好像不太好判断的起火。”

“排除了涉爆案件，是好事。”我说，“可是毕竟是个亡人火灾现场，原因还不明确，是不是刑事案件也还不明确，我们的工作量不小啊。”

队长张大了嘴巴，愣了半天，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

到了医院，我们直接去了伤者刘晨彬的病房。病房里只有刘晨彬一人躺在床上，隔床是

“麻烦吗？”队长说，“化气罐漏气导致起火、爆炸，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些还在用化气的老住宅，偶有发生这样的事故，就是有伤亡的不是很多。就像你刚才说的，其实爆炸威力倒不是很大，燃烧才是致命的。”

我想象了一，消防队员在现场行搜索的时候，突然看到地面灰烬中，有一张人脸，准确地说，是一个骷髅，确实能把这个着东北音、“久经沙场”的消防队员吓一。

“起火和起火原因确定了吗？”我问。

“赶紧通知刑警支队吧。”队长和一旁的通信兵说完，转对我说，“领导，要不你们刑警门还是明天再行现场勘查吧。”

主卧室的地面全是黑黑的灰烬，掺杂着，显得泥泞不堪。而四周和天花板上的墙因为温作用，呈现灰白的颜。我刚走卧室，卧室天花板四周贴着的石膏边条就掉来一，不偏不倚打在了我的脑袋上。

“看来还是得等天亮了，我们再行勘查。”我说，“好像麻烦的，现场灭火动作导致很多证据的灭失。”

我摸了摸安全帽，并没有什么觉，说：“死者在哪儿？”

顺着队员手电的光束，我看到卧室的正中，有一个被完全烧毁的席梦思床垫，只剩卷曲的钢丝。而在床垫中央的灰烬中，有一个白森森的颅骨。

队长，说：“政府已经通知殡仪馆了。”

2

“尸得走。”我说。

“好险，幸亏你了安全帽。”队长在一旁惊魂未定。

刚被大火燃烧过的房屋。

再仔细看去，则可以看到一不全的尸骸仰卧在席梦思床垫的钢丝之间。因为手、足等游离端都已经烧毁殆尽，尸所剩分已经全碳化，所以隐蔽在地面灰烬之中还真不太容易被发现。

“就是，就是。”队长说，“好在这样威力的爆炸，不可能是制式爆炸引发的，至少不是涉爆案件。”

“好在有伤者，总能还原一些况吧。”我说。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师父的电话，指令我们第一勘查组赶赴绿竹花园小区，对爆炸案件行深调查。

“是啊。”队长看了看警戒带以外的群众说，“左右邻居反响那么大，当地党委政府的善后工作，也不好啊。”

着东北音的队员指了指卧室的中央，说：“这旮旯呢，老吓人了。”

在赶去现场之前，我建议大家先去省立医院，对伤者的损伤况行了解。

“当然麻烦。”我说，“谁家的化气罐，会放在卧室？”

“也好。”我说，“还是先由你们火灾调查门先行勘查，确定了起火原因和起火，我们好到心里有数。”